“臣張侖叩見陛下。”
“臣徐誌道拜見聖上。”
“兒臣朱厚照給父皇請安。”
三人齊聲高呼。
“恭請聖安。”
這聲音在宮殿中回蕩,雖整齊響亮,卻難掩其中的一絲緊張。
他們心裡都跟明鏡似的,此次玩鬨得太過火了,犯下的過錯不小,所以請安之時姿態格外恭敬,希望能稍稍平息聖上的怒火。
龍椅之上,弘治皇帝怒目圓睜,麵色鐵青,怒吼道。
“朕安個屁!
你們三個小兔崽子,到底想乾什麼?
朕的國子監是何等神聖之地,豈容你們這般胡作非為?
你們倒好,殺喜鵲、燒論語,還在孔聖人像前結拜,簡直是無法無天!
從古至今,何曾有過如此荒誕之事?
你們是不是還嫌不夠出名,需不需要朕為你們宣揚宣揚,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們的‘豐功偉績’啊?
嗯?
說話!”
弘治皇帝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朱厚照。
“太子,朕在問你話呢!
你可真是出息了,居然還下令讓眾人與你結拜。
怎麼,你是不是還想下個命令讓朕退位,你好早日登基啊?”
年僅十歲的朱厚照,尚還年幼懵懂,未能聽出父皇話語中的譏諷之意,下意識地問道。
“行。。。行嗎?”
弘治皇帝氣得渾身發抖,怒喝道。
“刑,當然刑了!
這可太刑了。
來人呐,把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都給朕拉下去,重打二十杖。
你們不是結拜嗎?
不是號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
好,朕今日就幫你們試試你們這所謂的兄弟情有多深厚!”
皇帝的怒吼在宮殿中回響,整個朝堂都籠罩在一片緊張而壓抑的氛圍之中。
乾清宮外,三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但是仔細聽來還是有差彆的。
朱厚照作為朱佑樘唯一的兒子,還是太子。
行刑的小太監根本不敢使勁打,而張侖又是日後板上釘釘的英國宮,打他的小太監也不敢使勁。
二人都是看著疼,其實一點事沒有。
而徐誌道就慘了,宮裡的人不認識他,安排的行刑太監還是個新手。
表麵上看著他被打的最輕,其實隻有他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遭老罪了。
打完後,三人被小太監拖進來。
“你們可知罪?”
弘治皇帝朱佑樘質問眼前的三個問題兒童。
乾清宮內,氣氛凝重。
弘治皇帝麵色陰沉,正欲開口繼續責備眼前幾人,那威嚴的聲音似帶著滾滾天雷之勢。
然而,這股氣勢瞬間被一聲高喊打破。
“八百裡加急!”
眾人皆驚,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殿外。
隻見一驛卒策馬狂奔至殿前,飛身下馬,踉蹌著奔來,手中高舉加急奏折,口中不停高喊。
“八百裡加急,鳳凰山村民造反!”
那聲音如淩厲的寒風,瞬間席卷整個皇宮。
驛卒滿臉塵土與汗水交織,雙眼因急切和驚恐而瞪大,衣服上沾染著一路疾馳的征塵,仿佛帶著遠方叛亂的硝煙氣息。
弘治皇帝原本緊皺的眉頭瞬間擰得更緊,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與憂慮。
“恭請聖安,潮州鳳凰山千餘村民殺官造反,現已攻陷潮州縣衙。”
說完驛卒就累倒在地。
“何大伴,速速引領這位筋疲力儘的驛卒下去歇息,務必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