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熱鬨的酒樓裡,方繼番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大姐一會來嗎?”這話瞬間讓酒樓裡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一愣,原本喧鬨的聲音戛然而止。
郭敬朝薑漢使了個眼色,薑漢立刻心領神會,一把拉住方繼番就往角落裡走去。方繼番還不明所以,其他人可都清楚,“大姐”曾叮囑過千萬不能在徐誌道麵前透露她的身份。
“監軍,我和老方有點事兒要聊,你們先吃著喝著。”薑漢說完,也不管徐誌道一臉疑惑,拖著方繼番來到牆角,對他進行了一番“親切”的問候。
徐誌道看向郭敬,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郭敬趕忙說“監軍,彆管他倆,咱們先吃著喝著。”說著,他隨手拿起一杯酒,向徐誌道敬酒。
徐誌道心裡明白這裡麵肯定有貓膩,不過他滿腦子都是世家、利益之類的事情,便沒多在意。
“第一杯敬劉梓軒和為我們斷後的兄弟。”徐誌說著,舉起酒杯,卻沒有喝,而是將酒倒在了地上。
他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長寧侯之子趙軒想起之前與劉梓軒發生過衝突,此時對劉梓軒也沒了什麼怨恨。畢竟當時那種危急的情況,隻有劉梓軒這個大家都認為文弱的書生挺身而出,毅然決定留下來斷後。
“誒,你乾什麼?”徐誌見趙軒準備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連忙製止道。
“監軍,敬完酒不應該摔杯嗎?”趙軒疑惑地問道。
“摔個屁!你以為這是在門外埋伏刀斧手,摔杯為號呢?摔完你拿什麼喝酒?”徐誌沒好氣地說道。
“也對哈!監軍,我這不是情緒激動嘛。”趙軒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郭敬這時插話道“監軍,彆管這幾個夯貨。今天早朝聖上怎麼說?”
“這跟你們沒什麼關係,你們該得的軍功一個都不會少。”徐誌回答道。
“那您呢?”郭敬接著問。
“我?現在他們都把我當成劊子手,你們就彆管了。”徐誌無奈地說。
“那怎麼行?我們的功勞都是監軍您帶著我們掙來的,哪能我們升官發財,您卻被人攻擊。”郭敬著急地說道。
“你們真不用管,聖上是我老師,你們覺得我能差到哪兒去?”徐誌微笑著安慰道。
在場的人都把徐誌的話當成是安慰他們的場麵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默默地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酒樓裡眾人酒足飯飽。徐誌道起身準備結賬離開,當他走到門口時,不經意間瞥見兩名女子站在街邊。
其中一位正是朱悅寧,她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袍,身姿挺拔,氣質卓然。她的長發隨意地挽起,幾縷碎發垂落在臉頰旁,為她增添了幾分溫婉。
朱悅寧站在街邊,眼神專注地看向酒樓方向,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她身旁的女子小青,正四處張望著,突然發現了徐誌道,眼睛一亮,連忙拉了拉朱悅寧的衣袖,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徐誌道直接來到朱悅寧麵前。
“朱小姐,好久不見。”
朱悅寧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露出一抹淺笑。
“徐監軍,沒想到在此遇見您。”
她的聲音輕柔悅耳,仿佛帶著一絲淡淡的欣喜。
徐誌目光落在朱悅寧身上,眼神中透著一絲好奇與疑惑。
“朱小姐怎麼會在這裡?是在等人嗎?
彆叫在下徐監軍,聽著怪生分的。”
他忍不住問道。
朱悅寧微微點頭,目光掃了一眼酒樓,說道。
“好的,徐公子。
我聽說這邊的酒樓熱鬨,便想來看看。
沒想到遇見了徐大人。”
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好奇,似乎對徐誌在酒樓的情況很感興趣。
徐誌不禁想起之前方繼番提到的大姐,心中猜測難道朱悅寧就是那個神秘的大姐?
但他想想就感覺不可能,朱悅寧這樣溫婉的女子怎會是那幫夯貨口中的大姐?
徐誌道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