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像丟一塊破抹布一樣把人扔在一旁,甩了甩手上麵卻還有一大塊殘留,頓時眉頭緊蹙,倒不是因為他有什麼潔癖,純粹是頭痛又要開始的預兆。
又來了啊。
要說沒有影響那就是在放屁,他是能承受住疼痛但可一點都不喜歡被這樣折磨,心情的煩躁也可想而知了。
“好玩嗎?”薑月一改冷漠的表情露出淺淺的微笑,對著眾人說道。
他這種行為落在彆人眼裡就是十足的變態了,先是一句話不說把陳思琪兩巴掌打暈,再把陳曉陽打成這樣,不說被打死了那也該丟掉半條命,事後還問彆人好不好玩,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他們卻絲毫沒有自己原先開心當個圍觀群眾的那種覺悟了,此刻他們理所當然的把自己放在弱勢一方,理當對薑月感到無比的畏懼,事實也是如此。
十七八歲的孩子真的充滿了各種可能,其中優秀的品質不勝枚舉,至少在陳曉陽被這樣暴打的時候那群好兄弟並沒有逃跑。
怕,肯定也是怕的。
在他們的人生中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薑月這種人,從麵臨事情的慌亂無措重拾起思考能力後,迅速被羞憤惱怒的情緒不斷衝刷。
壓製住心裡的恐懼,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打回去,打死這個王八蛋。
憑借著此時激烈的情緒,他們幾個抄起桌椅板凳就往薑月頭上砸,單從氣勢來看還壓過薑月一頭,隻是很多事情並不會因為人的意誌而轉移。
薑月又是輕巧的避開了他們手裡的暗器,在一個皮膚黝黑的男生又舉起一張椅子打算掄過來的時候,一發直拳狠狠擊中他的右臉,噗通一聲他和他的牙散落一地。
“草?!”
剩下的四個已經不止是震驚了,根本就像是醒酒了一般,瞬間停下手裡的動作,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思考範圍,大腦直接宕機,這還怎麼打?
薑月可沒有打到一半就暫停的壞習慣,在他連陳思琪都照打不誤就該知道這是個什麼人了。
極度自我的薑月,勢必要貫穿心底裡那座困厄大山。
“阿月,不要……”
所有人好像才想起來原先這兩個主角一樣,視線中心的許闌珊搖搖晃晃跑到薑月身邊,抱住了他的手“不要打了,會出事的。”
一根食指抵在她的嘴邊,薑月俯下身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不要怕,有我呢,他們所有人一個也彆想跑。”
許闌珊儘是渾濁的視線裡多出一點她也不知道的東西。
柳木錦呆愣的看著薑月把那些沒了反抗的人一個不漏的照顧了個遍,這些人包括了跟在唐杏江身邊的那幾個女生。
原來他真聽進去了啊?
事情的性質早在他對陳曉陽動手的時候就變了,就算他把原先記在心裡的人也打了個遍,都隻能算是添頭,那他有想過後果嗎?
準確來說,是沒有的。
他現在的狀態也很簡單,被頭痛影響到的情緒做什麼都要更加乾脆直接,也不在乎事後將要麵臨什麼。
原本空蕩蕩的腦子搭配上此時像是被灼燒的痛楚,表情變得逐漸猙獰可怖,但薑月始終是薑月,再怎麼樣也就是情緒被放大了一些,卻不會被它所左右。
所以除了陳思琪和陳曉陽,其他人就是簡單的被薑月打了一頓而已,雖然也要在醫院躺上十天半個月。
這時候已經沒有多少人還在圍觀了,而且得是有多大的勇氣才敢在這裡接著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