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默肅殺中。
羅軒率先反應過來,上前一步拉住薑月的手懇切說道“之前見著兄弟的時候,我就感覺親切得很,現在你不僅受了委屈,而且還傷了自家兄弟的和氣,我心裡同樣堵得慌,隨後我一定好好教訓一下那混小子,老弟你也莫要放在心上啊。”
一時間,葉青青認為眼前這人是古一鶴假冒的。
薑月有些疑惑了,葉家兩兄妹更是目瞪口呆,說不出一句話來,特彆是被指著的葉凡已經漲紅了臉。
薑月也不管他誤會了什麼,本來就沒打算得到什麼答案,那句話單純就是自言自語罷了。
實際上葉凡的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羅軒是更倒黴的那一個,莫名就撞薑月頭上了,又被對方拿來撒氣,就算是再激烈的反抗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也懶得猜這什麼「餓鬼道」與原身的那點關係,對方才說了要給交代,那薑月等著便是;事情到現在薑月已經逐漸摸清了脈絡。
首先,餓鬼道大概是接了誰的委托再去找原身的麻煩,而那個做這件事的餓鬼道成員,很可能都不是這個會議裡的人,隻是薑月厭煩了貓捉老鼠的遊戲,直接就不講道理的把人家老巢給端了;很好理解,真就是哪個小成員見到隻是去教訓一個學生隨手便把事情應承了下來,然後再找了像王凱那樣的小流氓當打手。
所以,他很早就確定了原身是死於意外,報仇也隻找了那些直接凶手,隻是骨子裡算不上惡人的原身在薑月把那些人狠狠打了一遍後,就不了了之。
這種報仇都做不到乾淨利落,又扭扭捏捏不能釋懷;因此薑月是不怎麼看得上原身的。
殊不知原身從小到大的環境經曆,所搭建起來的三觀就是那般,憑什麼跟他薑月不一樣就得被瞧不起?合著彆人就得跟你薑月一般非黑即白不然就是渾濁一片嗎?
而且上麵有一個蘇紫月拉著拽著,宋家的孩子再怎麼性格各異,其人品素質不知道要比他薑月高到哪裡去。
剩下來的問題隻有一個,造成這一切的所謂幕後凶手,那個間接導致原身死於非命的人,在被薑月不講理一般的自上而下開始翻找,他又能藏多久呢?
薑月也很好奇是不是隻有當局麵反轉了,他們才能知道自己不是在玩遊戲。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皮糙肉厚的,而自己也恰好有不用找借口就能發泄情緒的機會——看來羅軒這頓打沒有白挨;如此薑月也不打算在這裡多待,對著地上的葉凡說道“我等著你的交代。”
無可厚非的,就算不說薑月那些深層次原因,還是這什麼餓鬼道先找上的薑月,現在就是簡單的角色轉換而已。
而且要不是遇上了羅軒,薑月為了那股情緒,可能會做得更決絕一些,留下後患什麼的有一次就夠了。
羅軒看他這樣,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借勢摸了摸光頭,卻又牽扯到了傷口,也很難不牽扯到,畢竟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都是。
這時候從外麵又進來兩個人。
坐地上的葉凡見此,突然就很解散這什麼餓鬼道了,又把頭壓得很低,不讓人注意到他此刻的表情。
在路上的時候穀季禾就愈發震驚了,因為躺地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要不是這裡離學校比較遠,而且也挺偏僻,不然憑借這個陣仗,薑月又得再上一次頭條。
無可爭議的頭版頭條。
還有,這真的都是薑月乾的嗎?她突然有個荒誕的猜測,是不是薑月聯合那個張亮在耍自己玩?
丁乙文站在最前麵,環顧了一周,眉頭越皺越緊,對上薑月目光的時候嘴角還抽了抽。
啊,好像有哪裡不對勁,我是乾什麼來的?救人?救誰?誰需要救?
穀季禾有點被嚇住了,躲在了至少一米八的丁乙文後麵,那樣她才不會太顯眼,又悄悄地探出半張臉做觀察。
說實話丁乙文也就見過薑月幾麵,勉強還能認出來而已;無他此時對方氣質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壓根不像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