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手下應了一聲,連忙上前搬水。
謝辭笑了笑,緩步走到豹哥麵前“那幾位就先搬著,我去前廳等各位。”
豹哥眸光閃了閃,側身讓開門口的位置,右手卻摸向了後腰的位置,那裡正彆著一把槍。
謝辭一步一步,走得不急不徐,像是閒庭信步一般悠閒自在,似乎對身後之人毫無防備。
少女身材苗條,修長的天鵝頸白皙纖細,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掉,甚至比他以前見過的尋常女孩看起來要更加脆弱得多。
豹哥眯了眯眼,不動聲色地拔出手槍,抬手對準了女孩後腦勺的位置,然後扣動了扳機。
隻聽砰的一聲,空氣中一道微弱的氣流波動,豹哥原本站立著的地方突然空無一人。
獵豹小隊的人搬著水出來,隻看見謝辭翠色的衣角消失在廚房的拐角。
老七扛著兩提水,神色有一瞬間的茫然“老大呢?”
應該已經把那個丫頭解決了吧!
其他幾人也聽到了槍聲,立刻扔下礦泉水跑出來,滿臉掩飾不住的興奮。
隻是當他們看到空空如也的院子時,都有些納悶。
剛剛難道不是在後院開的槍?
幾人對視一眼,急匆匆地趕往前院,發現謝辭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前廳等著他們,卻沒看到隊長的身影。
“我大哥呢?”疤痕男問。
“哦,他已經出去了。”謝辭道。
“出去了?怎麼可能!”疤痕男下意識反駁。
“為什麼不可能?你們今天不就是打算離開的,他在外麵等你們有什麼不可能呢?”謝辭捋了捋胸前的發辮,似笑非笑看著他。
疤痕男被她這眼神看得有些惱火,此時也忘了繼續扮演軍人形象了,目露凶光,衝過來就想打她,卻被方臉男人一把拽住。
“我大哥真的去了外麵?”方臉男人盯著她,半信半疑問。
“是不是,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幾人遲疑了下,還是抬腳出了院子,謝辭沒有跟上去,倚在木樓的大門前遠遠看著他們。
沒一會兒,院門外就傳來了幾聲暴怒和咒罵聲。
豹哥的確是在院外,不過已經死了,眉心正中的位置破了個窟窿,鮮血流了一地,而他右手,還死死地握著一把手槍。
“這是怎麼回事?”方臉男人麵色驚駭。
“一定是那個臭婊子乾的!”疤痕男最先反應過來,雙目通紅,一把抽出隨身攜帶的手槍就要衝回院內,“我去殺了那個賤人!”
“冷靜點,這事兒太蹊蹺。”老七攔腰抱住他,低吼道。
疤痕男頓住腳步,停在原地。
“豹哥的那一槍應該是自己開的。”老七見他冷靜下來,鬆開手,繼續道。
“我放你娘的狗屁!”疤痕男聞言暴怒,揚起一拳狠狠揍在老七臉上,怒吼道,“你他媽的跟我說豹哥是自殺?!”
“幾位,還搬水嗎?”
老七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跡,正要開口解釋,就聽到院門內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
少女不知什麼時候走出了木樓,正雙手抱臂站在院內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三人神色一變,齊齊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