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險些窒息的杜奇致驟然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忍不住彎腰咳嗽起來。
門內的男人靜靜地看他咳完,臉上毫無愧疚之色。
“有事?”他問。
“老板說你昏迷了快三天,讓我過來看看。”杜奇致有些不滿他的態度,說話粗聲粗氣。
“你是這裡的員工?”男人挑眉。
“不行?”杜奇致反問。
“隨便問問。”男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語氣平淡。
杜奇致見他沒事,也不想多待,轉身就走,下樓去跟謝辭彙報情況。
知道樓上的那位沒事,謝辭就放心了,轉而想起另外一件事來。
之前被她裝進蛇皮袋中的屍體還沒處理。
她原本是打算將屍體挖個坑給埋了的,可是她又不願埋在自己的院中,便想著等杜奇致回來再做處理,誰知遲遲等不到人回來。為了防止屍體腐爛發臭,她隻好又將其收回了空間,結果一放就是三天,至今還未處理。
謝辭將屍體放出來,讓杜奇致扛到院外找個地方放把火給燒了。
杜奇致毫不猶豫,立刻照辦。
他已經從謝辭的口中得知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很是佩服自家老板的心智與膽量。
明明是一個剛成年的小姑娘,比他還要小幾歲,卻穩重得不像同齡人,讓他時常會忘記的她的年齡,對她完全信服。
同時也他對這家客棧有了更深的認識,它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神奇得的多。
似乎沒有它做不到,隻有他想不到。
下午,客棧先後迎來兩撥客人。
第一撥是一支四男兩女的隊伍,為首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帶著兩個長相相似的女人,後麵跟著三個彪形大漢,身上都帶著熱武器,看著像是職業保鏢。
這行人原本隻是路過,看到這座宅子,還敞開著大門,一時好奇,便仗著人多勢眾過來一探究竟,誰曾想竟然是家打開門做生意的客棧。
這還真是奇了!
杜奇致聽到動靜,出來招待客人,正巧看到幾人滿臉警惕地從大門口進來。難得有客上門,他十分高興,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哄得幾人進了前廳。
幾人原本沒有留宿的心思,可是看到前廳的布置,又聽說客棧有二十四小時的熱水,還是忍不住心動了。
尤其是那兩個長相相似的姐妹花,她們已經好多天沒有洗澡了,不用湊近都能聞到自己身上的餿味兒,隻恨不得能立刻洗個澡才好。
為首的西裝男似乎跟她們的關係跟不一般,在兩人的央求下辦理了財富卡,開了三間中級客房。
幾人進了房間後,又來了一位客人,是一名三十左右的女人。女人身材高挑,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長相不算出眾,卻十分的精神乾練,背後背著一把一米長的大刀,刀口鋒利,刀身上還有血槽,一看就是見過血的。
“客官,住店嗎?”杜奇致立刻熱情地上前招呼。
女人神色冷漠,環顧了廳堂一圈,點了點頭。
“好嘞,那麻煩您來這邊辦理一下入住。”杜奇致應了一聲,引著她來到自助收銀台,熱情地跟她介紹收銀台的使用方法。
女人看著麵前的機器,眸光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