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輪到達了鯨島碼頭,六人下船,取到行李。
出了碼頭,陳韜韜提前約好的第二程車輛也已經在等。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司機將他們送到了鯨島上一處著名的vil式酒店。
陳韜韜在網上預訂了兩棟獨立的竹林小屋,每間小屋都有兩層,一層是兩張普通大床,而二層則擺放著一張十分氣派的kgsize大床。
小屋由竹子搭建,建造位置處於半山腰,不過鯨島上的山雖頗高,但算不上陡,所以上山並不困難。而且島上無論是出租車還是包車,也都會將乘客送至酒店門口。
還在車裡的時候,陳境就看見了這些建在山上的小竹樓。
它們非常漂亮,原色外牆,四麵都是落地窗,屋外有樓梯通往二層。
竹樓外高聳著許許多多茂盛而青翠的植物,室外還有長條狀的無邊泳池,以及一個圓形露台,露台上掛著秋千和吊床,滿眼的山林野趣。
幾人很快辦好入住,可分配房間的時候問題來了。
兩棟房,六個人,四間屋子,六張床,一對情侶,四個單身狗。
“這樣,”餘江川提議,“鄭茉,你跟我們仨住一棟,二層留給你,我們住一層,給他倆單獨留一棟。”
喲,你這麼好心呢?
林嘉享挑眉看著他。
結果……
隻聽餘江川接著說道“畢竟你年紀還小,還是個姑娘家,有些事兒吧……還是少聽點兒好。”
林嘉享“……”
“哦……誒不對呀,”鄭茉忽然反應過來,“川哥,可是這麼一來,你們仨……三個人睡兩張床?”
餘江川無所謂地聳聳肩,嗯了一聲。
“川哥,我有點兒好奇,”鄭茉兩眼放光,手指在餘江川、陳韜韜和樊寄雨之間指來指去,“你們仨,同床的是誰跟誰啊?”
“我們……”餘江川一愣,哎了一聲,“什麼叫‘同床’啊?我們這叫‘將就’!‘將就’懂不懂?就是湊合!而且之前在外地比賽的時候也不是沒這麼睡過,少大驚小怪的……”
高中時期一度非常癡迷耽美漫畫的鄭茉,長長地哦了一聲“但是川哥,很多純愛故事可都是這麼開始的……”
“去去去去,快拉倒吧……”
“我說真的呢,不信你看那個……”
“打住吧,盼我點兒好,ok?”
“不是,陳大浪就很像受……”
陳韜韜哎哎哎哎地指著她叫“鄭大茉,你說啥呢?你說誰受?欠拾掇是不是?!”
小學雞互啄開始,而且這次是“三雞混戰”。
樊寄雨徹底聽不下去了,轉頭對林嘉享說“嘉享,就按川哥說的,你倆進去吧。”
“……好。”林嘉享衝樊寄雨笑了笑,“謝了。”
陳境將目光從“三雞混戰”處收回,也對樊寄雨粲然一笑“謝謝,雨神。”
聽到女孩對自己的稱呼,樊寄雨明顯一愣,但很快回過神來。
“沒事兒,客氣。”他說。
說這話時,冷峻的單眼皮男孩嘴角依舊平直,但棒球帽下,一雙細長的眼睛卻眼尾上挑。
……
林嘉享和陳境在酒店服務員的帶領下,穿過大堂,登上了一輛擺渡車。
服務員把兩人的行李放到車上,將他們開車送到陳韜韜預訂的其中一棟vil門口。
服務員將鑰匙交給林嘉享,雙手合十,躬身告辭。
林嘉享開了門,把兩個行李箱拿進去,抬眼就見陳境正饒有興致地在屋裡東摸西看。
他笑起來“你喜歡這種小屋?”
“喜歡,”陳境欣賞著玻璃外的景致,“周邊都是自然風貌,一進來空氣都變好了。”
確實,小屋周圍植被茂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泥土氣息,鳥鳴花香,除了蚊蟲頗多,可謂非常愜意,猶如世外桃源。
“我姥姥姥爺在郊區也有個這樣的小樓,當然了,不是竹子搭的,但是也挺田園風情的,”林嘉享虛指了一下周邊環境,看向陳境,“周圍是菜園和草坪,旁邊還有桃林什麼的,回去之後我帶你看看?”
女孩嗯了一聲,笑了“好呀。”
竹樓內外都有樓梯,於是他們把行李放在一樓,踩著樓梯,牽手上了二樓。
二樓入眼就是一張巨大的圓床,床鋪上方有個竹製尖頂,四周圍著白色紗幔。
打開玻璃門走出去,就是陳境在外麵看到過的圓形露台和泳池。
讓陳境驚奇的是,竹屋二樓竟然還有個小廚房,裡麵擺著電磁爐和各種鍋碗瓢盆。
浴室不是全封閉的,但是非常乾淨,淋浴的位置抬頭可以看到天空,角落裡甚至還擺放著一台帶烘乾功能的洗衣機。
“這種小屋一晚上多少錢?”陳境參觀完畢,坐到露台上的秋千裡。
“不知道,陳韜韜訂的。”林嘉享斜靠在玻璃門上看著她。
陳境噗嗤一聲笑了,站起來,三步跑到他麵前,一蹦,直接掛到他脖子上“都說了不跟你aa,怎麼就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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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享挑起一邊的眉毛“怕你覺得過意不去,臨時變卦。”
陳境秒懂。
說實在的,他們兩個人住一整棟竹樓,而其他四個人擠另外一棟,這確實讓陳境有些過意不去。
但是想到他倆明天就走了,這便宜占也隻占一個晚上,何況內心深處她也希望過二人世界,所以也就沒說出來。
而且他們都是林嘉享的朋友,她想,她不應該這個時候跳出來,以非常見外的方式讓彼此都下不來台。
她能看出來餘江川和陳韜韜對於她跟林嘉享走到一起是喜聞樂見的,包括不苟言笑的樊寄雨,她也能察覺到他對她心存善意。
當然,他們這樣是因為把林嘉享當兄弟,愛屋及烏。
而且以林嘉享為人處事的作風,她能肯定他平時對他們都非常大方、慷慨,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當然,如果按照她自己的辦事風格,她會選擇跟彆人算清楚,她不喜歡虧欠,更不喜歡占便宜,以防日後出了問題說不明白。
但……林嘉享不是彆人。
她想,她或許可以放任自己享受他對她的好,心安理得一些,不必計較公平,也不用在乎是否有來有往。
可是如果這樣……時間一長……她會不會變成廢物啊……
沒有他活不下去可怎麼辦呢……
林嘉享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此時,他抱著她躺在吊床裡,冒著變成蚊蟲大餐的風險,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甘願當她的人肉床墊。
他不知道餘江川他們的竹屋具體在哪兒,因為他倆的vil雖然四周都是落地窗,但私密性很好,被幾米高的綠植環繞著,根本不見其他小屋的蹤跡。
“我們什麼時候去衝浪呢?”陳境趴在林嘉享身上,撥弄著他頭頂的卷發。
林嘉享睜開眼睛,琥珀色的眼珠對上她的“你特彆想去?”
“是呀,”陳境毫不猶豫,“最後一次了,再來海邊不知道什麼時候。”
“室內衝浪你見過嗎?”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背,“b市就有,而且就在俱樂部附近。”
“那不一樣,”陳境搖頭,“衝浪不是玩水,它是人跟海洋進行對話的一種形式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