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和飯店的大堂經理見老板黑著臉回來,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立刻敲了敲收銀台,讓裡麵的姑娘打起精神。
陸南馳本已經路過前台,準備進電梯,又折了回來,走到前台說“下次見林小姐再來,通知我一聲。”
孫經理應聲說“好的,老板。”
陸南馳一側頭就見倆前台小妹眼巴巴等著他解釋哪個是林小姐。
陸南馳皺著眉看向孫經理,懷疑他是在敷衍他。
孫經理看陸南馳那神色,他最好知道這個林小姐是誰,不然陸南馳立刻就要給他好果子吃。
孫經理馬上說“是那位愛吃車厘子的小姐吧。”
他火急火燎的跑下來,又是看監控,又是等著人家散局的,孫經理再遲鈍也知道這裡麵肯定有事,如果陸南馳眼睛不瞎,也不難猜到哪個是林小姐,畢竟那個女人美的不給彆人留活路。
陸南馳應了一聲,轉身上了樓。
穆競白送完領導,才回到紅府。
家裡不能抽煙,他站在樓下單元門外,慢慢地吸了一支煙才上樓。
屋裡一如往常的安靜,沙發上散落著著楚悅新買的衣服,穆競白將衣服撿到一邊,尋了個位置坐下,靠在沙發上單手揉著發痛的眉心。
一個人獲得成長不單單來源於年歲的增長,更是因為思考。
穆競白回想著今天的飯局上,或許安排上東城區的梁處長不是一個好的地選擇。
他入仕這些年,深諳官場地規則,許多時候,有著極強地預見性。
這個梁達讓他感到了危險。
官場沒有淨土,但是有規則,每個萬劫不複都是由看似不起眼的第一步開始的
楚悅推開門見穆競白閉著眼靠在沙發上,以為他又喝多,不耐煩的說“你喝多還回來乾嘛?”
穆競白沒有睜眼。
“我跟你說話呢!”
穆競白同她結婚不過兩年,這時間卻長的令他絕望。
麵對她,他時常感覺到精疲力竭。
穆競白坐起身,淡淡道“我回來拿幾件衣服。”
說著站起身,走向次臥。
他們結婚兩年,已有一年半不同房。
陸南馳當時說“你可想好了,這是一輩子。”
“湊合吧,不能什麼都兼顧。”
這是他當年的回答,現在也是。
今晚的月亮可真是皎潔,北麵的臥室雖然看不到月亮,但窗外有大片的月光。
可能人這一生中,注定會有一輪不能圓的月亮。
太陽可不管這萬家燈火中的悲歡,照樣升起。
大樓裡,各個辦公室都忙碌著打掃衛生。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衛生必須由誰打掃,但是沒有一間領導辦公室的衛生,是由領導自己打掃的。
綜合一處辦公室的衛生是由黎帆打掃的。
她兩年前大學畢業後成功上岸,被分到了綜合一處,成了資曆最淺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