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競白說“小時候的成長隻要跟隨年歲就好,大了自然就懂了,但是成年後的成長,往往伴隨的是痛苦經曆或教訓,不必失落,這是必經之路。”
黎帆點點頭“我曉得了,競哥。”
後來的很多年裡,黎帆都非常感謝穆競白。
他教會了她成長。
即使他已經站在高處,卻仍是耐心的等著她,帶著她,陪著她,護著她。
而她,終於成為了完全不同的自己。
有人會說她辛苦,但那是她理想的樣子。
第二天,穆競白在上班途中給穆銀臨打了電話。
“你繞個彎,自己彆出麵。”
穆銀臨從小浸染在這種家庭中,一點就透,問“有人欺負小番薯了?”
穆競白沒回答,隻說“我不方便出麵,你也彆露麵。”
弟弟露麵,黎帆又在他的手下,那就等於是他得意思。
“得勒,這點小事你就彆操心了。”穆銀臨道,一個係統,這點事根本不算事。
穆銀臨到了單位,查了一下那男人在哪個崗位,又查了一下他的領導,找了隊裡不錯的哥們崔朝過來,說“托你個事。”
“啥事你說。”崔朝道。
“給吳主任帶個話。”
崔朝挑眉看著他“我哪來那麼大臉?”
穆銀臨一笑,說“你不是在追求他閨女麼?”
崔朝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兩聲,說“你也知道啊,讓我給未來老丈人帶話?你可真使得出來。”
穆銀臨一攬他的肩膀,說“這才證明你上麵有人,前途無量啊。”
白婉舒常常抱怨,兩個兒子的區彆怎麼這麼大?
大兒子隱忍克製,做事沉穩,有他爸當年的風範,而小兒子則跟他們家格格不入,簡直像個反派,奸詐又滑頭。
“啥意思?”崔朝上了套。
穆銀臨摟著他的脖頸,壓低了聲音,說“吳主任手底下有個叫陳偉的,讓陳偉回家跟他媳婦說,彆總為難小姑娘?”
“就這?”崔朝問。
“嗯。”穆銀臨放開他,站好身體,“不然你以為呢?讓吳主任放水還是放人?”
崔朝也站好身體,心下不免失望,說“我當是什麼大事呢,哪個小姑娘?我咋不知道?”
穆銀臨道“我也是受人所托,我不能出麵,要不然人家還得懷疑是我爸,我哥的意思,你彆提我啊,就說上麵人讓帶的話。”
“這姑娘啥背景啊,這麼護著?換其成她姑娘,恨不得滿世界都知道她後台硬才好。”
穆銀臨一笑,做了封口的手勢,說“我走了,你辦好了微我。”
先不論崔朝能不能追上吳小姐,遞話這種事肯定不能隨便拉個人就去。
人家吳主任會理你?
崔朝他爹雖然官職不大,但在政治處,這個部門不僅管要害處室,而且管的麵很寬,崔朝又認識吳小姐,有了這層關係就不會尷尬,所以讓他出麵最好不過。
晚上,穆競白加完班後直接回到了亞歐花園,到了家才想起今晚要回紅府,過兩天母親過生日,他要跟楚悅定時間。
他走到陽台窗前,從兜裡掏出一支煙,點燃抽了兩口才拿起手機,撥打了楚悅的電話。
“乾嘛?”楚悅的聲音不冷不熱的從電話那頭傳來。
“周五晚上媽過生日,我下了班回紅府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