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這話說的。”一聽母親偏袒著穆競白說話,楚悅立刻就不愛聽了,道“他忙是他的事,為的是他的前途,又不是為了我忙,我每天都去局裡上班,我還忙呢。”
見女兒聽不進去話,張芳嫻隻好苦口婆心的又勸“你們結了婚就是最親密的人,不能再分什麼你我,家是兩個人的,要彼此理解和包容。”
“我夠包容他了,天天忙成這樣還結什麼婚啊?跟他領導過去得了。”
“你說什麼渾話呢,這話要是被你爸聽少不得一頓罵。”
張芳嫻覺得心累,當初她就不同意跟穆家聯姻,競白雖好,但她更了解女兒的性子。
女兒任性,她這個性子還是要找個自己心甘情願的,哪怕是差一點,也好過把婚姻當成兒戲,萬一兩個人的婚姻到不了頭,還怎麼好再嫁得高門?
如果不是女兒自己點頭想嫁,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楚悅跟母親強了幾句嘴,就懶得在家待了,吃完飯後,拎著行李箱就回了紅府。
打開門後,屋裡亮著燈,她心裡一驚。
果然!
穆競白回來了,在這裡等著她——興師問罪。
楚悅瞄了瞄從客房出來的穆競白,從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什麼來。
“吃過飯了?”穆競白道。
楚悅猜到他想說什麼,硬著語氣應了一聲。
“換鞋吧。”
楚悅掃了一眼客廳,整潔有序。
見她換好了鞋,穆競白道“去沙發那坐一下,咱們談談。”
楚悅知道他要談什麼,但她根本不想聽,卻也沒敢走,隨手將包扔在沙發上,整個人靠躺在沙發背上,雙手抱胸“說吧,我今天累得緊,你講快一點。”
內心脆弱的人喜歡張牙舞爪,內心強大的人則溫和而堅定。
楚悅是前者,穆競白屬於後者。
他情緒穩定,並不會因為她的態度或者不配合動氣。
穆競白道“我們結婚前有過約定,婚後家裡的婚喪嫁娶及雙方父母生日都要履行職責。”
“然後呢?”楚悅挑眉問道。
“我希望你做到。”穆競白語氣沉沉。
“如果我偏不做了呢?你也不準備儘我家的義務了嗎?”
“我不會那麼做,但是我希望你遵守。”
穆競白雖然不可能那麼做,但他需要她遵守約定。
“我要是不呢——”
“楚悅。”穆競白打斷她的話,沉聲道“我不想那麼對你。”
楚悅瞬間聽懂了他的意思,他在說彆逼我對付你。
他能坐在那麼高的位置,自然不純良,這刻楚悅察覺到了他的極度不悅。
而且他不可能永遠那麼忍讓她。
因為這一點小事,而且自己也不在理,確實沒必要鬨翻。
楚悅就甩了一句“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麼?”
雖然知道自己語氣不算好,但也算變相服了軟。
穆競白原想還要說些什麼,但看楚悅這個態度,就沒有了說下去的興趣,起身說道“你早些歇著,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