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馳解開車鎖,問“你昨天找我來著?給你打電話怎麼沒接?”
林幼意拉開後座車門,就看見後座車下落下的小包,裡麵裝著她密鑰和公章。
如果他昨天沒睡著,接了電話,她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就不會白費。
“你昨天的談判結果怎麼樣?”陸南馳小心的問。
一聽這個,林幼意火氣直衝腦門,大力的摔上車門“你給我滾遠點!”
林幼意來去匆匆,陸南馳看了一眼她紅色的車尾,又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哭哭唧唧的苗苗。
不用問他也知道,肯是苗苗爭風吃醋,林幼意雖然霸道了些,但還不至於朝她動手,肯定是她說了不該說的話。
這事怪自己,從山莊回來就該跟苗苗說清楚的。
因為她現在想的有點過了,前後暗示了他好幾次。
陸南馳有點心煩,走到苗苗身邊,哄了兩句“行了,彆哭了,你惹她乾嘛。”
苗苗沒想到陸南馳會這麼說,她以為陸南馳會問她發生了什麼,她才好把想好的那一套說辭說出來。
但陸南馳根本就沒問,她的巴掌豈不是白挨了?
陸南馳又說“這臉看著有點腫,我送你回學校宿舍吧。”
苗苗不甘心,忍不住說“幼意姐怎麼這麼能霸道,她自己心情不好,就隨便打人。”
“你以後少惹她,她發火的時候,路邊的野狗都得挨兩巴掌。”
陸南馳猜測林幼意跟齊總項目多半是打了水漂,苗苗非得往槍口上撞,可不得挨扇。
一聽他這個口氣,苗苗委屈的眼淚嘩嘩的流,他就是向著她,是非不分的偏袒她。
說他們之間沒關係,誰信啊!
黎帆跟著穆競白如此跑了一周,就連周六日都沒有停歇,肉眼可見的消瘦下去。
穆競白看著心疼,風裡雨裡的,男同誌都覺得受罪,何況她一個小姑娘。
但黎帆堅持,穆競白也隻能讓她跟著。
黎帆之所以堅持跟著他,是因為穆競白一忙起來,不管不顧的,水和飯都跟不上。她怕他身體垮了,就堅持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比如給他帶杯熱茶,帶點早餐,幫他開一下車,能讓他有片刻休息的時間。
晚上回來,寫完報告還能幫他整理一些文件,她也在其中獲得了成長。
這天,從郊區回來的路上。
穆競白問“你跟我跑了這麼多天,說說你的看法。”
黎帆想了一下,道“如你所想,防汛工作有些確實不到位,有的可以說完全是在應付事,但我感覺基礎工作總體還是不錯的。”
穆競白說“防汛工作年年搞,有些地方難免懈怠,不夠重視,總以為不會出事,越是有這種想法越是危險。領導不斷的派我下去,前兩天又叫了水利和氣象部門過來談話,你每天的報告,領導也會第一時間查看,這種種跡象都表明,今年的防汛工作是這個兩個月工作的重中之重,所以,我們的工作不可搞形式主義,每一項工作都要認真的落實下去。”
黎帆點點頭,說“我曉得了,競哥。”領導關心的事,那就是最重要的事。
你乾了一堆兒好事,領導認為最重要的事沒做好,那麼領導也會認為你能力不行,不堪大用。
“你覺得這次防汛的工作的重點是什麼?”穆競白問。
“在於防和疏吧。”她隻是一個聽令辦事的科員,具體怎麼防她還可以說出個一二三來,畢竟有文件,但具體怎麼疏她講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