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裴澈想了想,道“恕我直言,你生意做的不夠好,但是你的榮辱不驚這點確實讓我挺好奇的。”
林幼意笑問“裴總想聽我講落魄小姐百折不撓的勵誌故事麼?”
裴澈一笑“你太善良,生意做的一般,不算勵誌。”
林幼意一臉無所謂“那能怎麼辦呢?我總得活下去。”
聞言,裴澈怔了一下,而後一笑,道“說得好,總得活下去。”
裴澈端起咖啡,淺啜了一口,問“你大學學的什麼專業?”
“財務類。”林幼意說。
“不錯,是個好專業。”
“哪個大學畢業的?”裴澈問。
林幼意說了自己大學的名字後,裴澈的轉頭看了看她,掩下眼底複雜的情緒,又將頭轉向落地窗外,淡淡道“你很優秀。”
“殊途同歸,畢竟做生意不是書讀得好就行,而且我這個小公司,普通本科就足夠用了。”
同樣是做生意,陸南馳顯然跟她不是一個層級。
“怎麼不問問我是哪個學校,哪個專業畢業的?”裴澈問。
其實林幼意也想問,但感覺他這種人,肯定都是樣樣出色,問了也是受打擊,何況兩人還沒熟到這種程度。
裴澈看著她,神情淡淡的“我畢業於師範專業。”
他說了一個大學,西北的一個211大學,算有名,但和林幼意的學校比起來,天差地彆。
林幼意有些意外,想起穆競白來,道“我有個同學,他的誌向也是做老師,不過後來從了政。”
裴澈看著窗外,目光深遠,半晌才道“我倒不怎麼想做老師。”
“裴總,你做老師確實有些屈才。”林幼意說。
“其實我對法律更感興趣。”
林幼意說“興趣對我這種人來說,是奢侈的。”
活著需要成本,興趣更需要成本,她現在的興趣隻剩下賺錢一條。
“對我也一樣。”裴澈淡淡地說道。
林幼意猜他家裡有強勢的家長。
這種被迫按照家長既定好的規劃成長的孩子,心裡多少是有些叛逆和遺憾的。
好比那句“被什麼保護,就被什麼束縛。”
但這種遺憾,隻有等到家裡那棵蒼天大樹倒下時,才能懂被保護著是多麼的幸運。
沒過幾天,孟京就被分派到穆銀臨的隊上。
兩人都懷疑是為了湊合他倆才有的這次借調,見麵時不由有些尷尬。
畢竟上次在學校的案發現場,兩人連個再見都沒說,這麼長時間也沒聯係過。
家長卻這麼一廂情願的殷勤撮合,能不尷尬麼?
結果一紙命令下來,要兩人立刻整裝待發去東麵抓逃。
穆銀臨找到大隊長,道“孟京隻是借調過來,那麼辛苦的工作,就彆為難她了吧。”
冰天雪地的地方,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抓逃的工作有多受罪他是知道的。
“借調過來就是為了乾活的,難道是為了你?”
穆銀臨無語“你是不是受了我媽的脅迫?”
“你胡說什麼呢!”
大隊長怕再問出什麼沒法回答的話,立刻道“服從上級安排,趕緊去!”
穆銀臨找到孟京,有些窗戶紙捅破隻會更尷尬,隻能撿著案子和抓逃要點跟她交代了一遍。
孟京臉上倒是一貫的平靜,一一的記下,回家收拾行裝等穆銀臨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