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帆說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林幼意看著她,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等明天穆競白罵我的時候,你最好在我身邊!
第二天,穆競白開會時沒有看到黎帆,會後給她打電話也沒人接。
穆競白有些不放心,又走不開,就喊陸南馳去她的公寓看看。
陸南馳到了黎帆租住的公寓門口,敲了差不多5分鐘門才開。
門口站著的人,可不就是他發信息怎麼都不回的林幼意。
她睡眼惺忪,頭發亂七八糟的,妝容花了一片。
“喝多了?”陸南馳問。
林幼意唔了一聲,轉身走進房內,癱倒在沙發上,順勢蓋上了被子。
陸南馳看著茶幾上亂七八糟的空酒瓶,皺眉問“都是你倆喝的?”
“嗯。”林幼意閉著眼睛應了一聲。
“你倆可真行。”陸南馳拿起地上的購物袋開始裝茶幾上的酒瓶。
“紅酒怎麼沒喝?”陸南馳問。
“沒有開瓶器唄。”林幼意說的不甚在意。
陸南馳看了一眼在床上仍然睡著的黎帆,說“競白不放心,要我來看看帆帆,你讓我怎麼跟競白說?”
林幼意麵朝沙發裡麵,氣呼呼的道“說什麼說!”
“帆帆都25了!”
“他又不是她爹!”
“什麼都管!”
聞言,陸南馳立刻猜出這是對穆競白的火,便走到她身邊,笑問“昨天楚悅說什麼了,你氣成這樣?”
“她說我是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說女大二抱金罐,讓我趕緊抓住吃飯的機會草雞變鳳凰!”
“還讓我照照鏡子,不是一個圈子彆硬融!”
陸南馳聽著這些話從她機關槍一樣的嘴射出來,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
“傻子,她說什麼你都信?!”
陸南馳在她身邊蹲下,輕聲道“我們跟她才不是一個圈子,如果不是競白,誰認識她?”
陸南馳一句話,治好了林幼意一晚上的自我懷疑。
林幼意翻身坐起,看著陸南馳,忽然就氣笑了。
“我太討厭她了!”
“真是好漢無好妻!”
“競白這是造了什麼孽,要遭這份罪!”
聽著她的吐槽,陸南馳忍俊不禁“你還是想想,等會兒怎麼跟競白交待吧!”
林幼意這才想起黎帆,立刻到床前拍了拍她的小臉,輕聲喊道“帆帆?醒醒,帆帆?”
黎帆終於被林幼意搖醒了,愣了一下才想起昨晚喝酒的事,一轉頭見陸南馳竟然也在,趕快坐起身叫人“南哥。”
陸南馳走過來,問“頭疼不疼?”
黎帆點點頭,說疼。
林幼意立刻截斷了她的話,道“你現在給你競哥回個電話,就說昨晚和我聊天聊的太晚,今早沒上鬨鈴,就沒起來,千萬彆說喝酒的事,也彆提我在這。”
然後,黎帆就在林幼意的目光下打了這個電話,將這番說辭說給穆競白聽。
“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接。”
“手機不小心靜音了。”黎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