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父充耳不聞,道“銀臨,你安排洛洛先回去。”
穆銀臨明白,後麵肯定還有很多難聽的話,表姑父不想讓閨女聽到。
穆銀臨喊了兩個人過來,又叫孟京跟上去,護著表妹快速離開。
有人上來攔,幾個小哥立刻將人轟走,而穆銀臨抓住了新郎衣領,使得他不能上去阻攔。
見兒子這麼狼狽,新郎母親立刻變了臉,叫道“你給我放開他!”
穆銀臨甩開新郎,人卻還是攔在他麵前。
表姑父冷聲道“小女頑劣,恐不能勝任府上新婦,聘禮隨後原數奉上。”
見他是這個態度,新娘母親立刻一臉尖酸,刻薄的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這婚還結不結了?!”
“孫府的門楣,恕不敢高攀。”
“你不願意嫁,我還不願意娶呢!”新郎母親立刻翻了臉。
“要不是看著她大著肚子可憐,這樣不知檢點的丫頭根本進不了我家門。”
一聽這話,在場的親戚立刻嘲諷起來,表姑父是個文化人,說不出難聽的話來,臉色極為難看。
穆銀臨立刻踹了新郎一腳,罵道“你他媽聾了?!”
“操,瞎了眼看上你這個窩囊廢!”
表姑父緩了一口氣才道“是我教女無方,才讓她天真可愛,不懂人心可怖,落入虎口,險些毀了終身,幸得上天垂憐,讓她幡然醒悟,免去一場災禍。”
新郎母親怒氣衝衝“你罵誰是災呢?!”
說著,男方的一眾親朋圍了上來,穆銀臨剛想給他們普一下法,就見孟京擠了進來,將一個包交給穆銀臨。
穆銀臨低頭一看,原來表姑到最後都沒有放棄。
穆銀臨掏出包裡的錢,將錢大喇喇的用力拍在旁邊的桌子上,隻有薄薄的幾摞。
穆銀臨冷笑著哼了一聲“這巨額彩禮給您擱這兒了。”
孟京立刻上前,將手中握著的戒指,耳環,項鏈放在旁邊。
穆銀臨掃了圍過來的一眾親戚,諷刺的挑了挑嘴角,道
“這其中的齷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們打的什麼算盤,大家都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剛剛送人出去的小哥幾個這時也從外麵趕了回來,氣勢洶洶,一副隨時準備開乾的架勢。
表姑父自然不能讓小輩出手,這要是掛了彩回去不好跟他們父母交代。
好聲好氣的給了一些婚禮的損失費,體體麵麵的帶著小輩離去了。
飛機落地後,穆銀臨從機場取了車,送孟京回家。
一路上都有親戚在,上了車兩人才有獨處的時間。
其實孟京心裡有很多話想說的,但又覺得談表妹會讓他覺得冒失和失禮,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早上謝謝你啊。”孟京說。
“不用謝,應該是我謝謝你。”她反應迅速,處事得當,總是能在合適的時間,說合適的話,做合適的事。
就算在工作中,她也不是空有其表的花瓶,
穆銀臨帶著她出去,省了很多心。
等紅燈時,穆銀臨瞄了一眼她纖細的小腿,除了去他家,他幾乎看不到她穿裙裝。
在單位她總是一身警服,將長發紮起,就算下了班也都是穿褲裝,像今天這樣一身連衣裙,很少見。
黑色的發絲散落在耳邊,白皙的臉頰與黑色的發絲勾勒出女性特有的柔美,跟平時的淩厲完全不同
忽然,穆銀臨意識到,隻要跟她單獨相處時,他總是能想到漂亮,好看等與女性有關的詞彙。
那是屬於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評判,而不是一個出色的同事。
此刻,他理解了飽暖思淫欲這個詞,閒下來後,他心裡能想到的都是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