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電話那頭和善的語氣,黎帆有些受寵若驚,畢竟那天的沈途看著頗有距離感。
“您現在方便講話嗎?”黎帆詢問。
“方便的,你說。”沈途道。
“是這樣的,幼意姐來找我們處長,穆處讓我給您說一聲。”
幼意姐這個稱呼讓沈途更加確信他們關係非常,其實這個林幼意惹得麻煩雖然大,但跟那些經濟犯比真算不了什麼。
沈途問道“她現在在你們那?”
“我過去將人接到處長辦公室,穆處說讓您費心給安排一下。”
“我親自過去。”
穆競白提前跟他打過招呼,對於林幼意,他甚至比自己媳婦出軌的事還上心,沈途自然不能含糊。
“辛苦您了。”黎帆回道。
黎帆收了電話,快步向大門口跑去。
那個意氣風發的女人就站在烈日下,黎帆跑過去,發現她的鼻間已經沁出了點點汗水。
她憔悴了好多。
黎帆抱住林幼意,聲音難掩哽咽“幼意姐,你去哪了?”
林幼意摸了摸她的頭,輕聲說“沒去哪,去看了看我爸,找個清淨的地方待了兩天。”
“累了這麼多年,好好地睡了兩天覺,享受一下生活。”
“吃了點好吃的。”
林幼意戒糖,為了維持身材和皮膚,很多好吃的甜食都吃不了。
這回要進去了,身材啊,皮膚啊,通通都不管了。
她喝了奶茶,飲料,吃了甜品
邊吃邊流淚。
人生苦短,誰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今朝有酒今朝醉,但她沒喝酒。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酒。
不為幾兩碎銀,她才不願意喝呢。
誰不想端著奶茶杯,在喜歡的人懷裡撒嬌?
黎帆說“幼意姐,你怎麼不叫我去接你?”
林幼意抬頭望了一下天上熱烈的太陽,很曬,但她覺得舒服。
“不礙事的,走吧。”
黎帆怕她曬,帶她到門衛涼亭下,說“我做個登記。”
黎帆快速的做了登記,挎上林幼意的胳膊往裡走。
“幼意姐,你彆擔心,競哥和南哥已經在想辦法了。”
“南哥今天去見律師了,聽說律師是主管經濟類案件的翹楚。”
“他肯定能力挽狂瀾的。”
一路上黎帆儘可能的寬慰著林幼意,直到到了大樓門口才閉嘴。
黎帆前腳剛將她帶進穆競白的辦公室,穆競白後腳就進來了。
林幼意站起身,微微一笑“競白,給你添麻煩了。”
穆競白讓她坐下,看了看她說“你人沒事就好。”
林幼意聳聳肩,語氣略帶輕鬆“我能有什麼事?”
“再大的事還能大的過去命嗎?”
“再說我還有老媽要養呢。”
穆競白知道她在強撐,安慰說“還沒到悲觀的時候,事有事在,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
穆競白說完,看向黎帆,問“給沈途打電話了麼?”
黎帆點點頭“打過了,沈科長說親自過來。”
穆競白對林幼意解釋道“沈途是我表姐夫,讓他給你安排。”
林幼意點點頭“你辦事我放心,謝謝。”
穆競白看她強撐的樣子心裡難受,命運於她而言,太過刻薄。
穆競白說“我們之間,不必言謝。”
沈途來的很快。
他穿著警服,林幼意不受控製的後退了一點身子。
黎帆感覺到了,立刻站在了她身後,無聲的摟住了她的肩膀,輕輕地安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