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季銘安排了晚上輪值的人,但穆競白不肯,就說都去睡,他在這守著。
眾人知道他沒見上老人的最後一麵,心裡難受,也沒再說什麼,就道“競哥,你有事喊我們。”
小哥幾個找了房間,和衣躺下。
廂房打了一張3米多長的榻榻米,幾人躺了一排。
穆銀臨不在屋裡,陸景輕踢了一下睡在他旁邊的宋季銘,問“競哥因為什麼事絆住了?”
宋季銘手搭在額頭上,當著院中透過來的光線,說“不知道,競哥沒提。”
程淮寧說“我看那楚悅很可疑,她平時眼睛都是長在頭頂上的,今天沒有嫌東嫌西。”
“她還敢嫌個屁!”陸景罵道。
“媽的,不知廉恥!”
“還有那個廖泰平!害我哥糟儘那麼多錢。”
“不叫這個場合,我第一個扇她!”
“慣得她毛病!”
宋季銘說“彆罵了,還沒離呢。”
陸景說“肖辰,她不在你們那個係統嗎?必須給她點好果子吃。”
肖辰知道陸景也就是痛快一下嘴,楚悅身後是楚家,肖辰道“好,等我大權在握後,第一個給她穿小鞋。”
蘇承川打了個哈欠,道“彆罵了,趕緊睡,後半夜替一下競哥。”
穆銀臨跪在哥哥身邊,拆了一捆新的紙錢。
穆競白接過來,道“你也去睡吧。”
“哥,我不困,我陪著你。”
“去吧,我一個人待會。”
穆銀臨沒說話。
穆競白又囑咐“你去看看爸媽,尤其是爸。”
穆銀臨點點頭。
回城路上。
昨晚陸南馳跟著救護車去的醫院,所以開來的是林幼意的車。
陸南馳不舍的她再辛苦,便開了她的車。
“你眯一會兒,到了我叫你。”陸南馳說。
“我心裡堵得慌,我懷疑是楚悅給他下的藥。”這話林幼意從昨晚堵到現在。
陸南馳看今天穆競白連一個眼神都不肯給她,也不難猜到是楚悅乾的。
“嗯,競白給我打電話時已經知道自己被下了藥,他沒回穆家,也沒回亞歐花園,卻去了紅府。當時他很有可能就在紅府,但他沒回自己家,所以楚悅一定是在家。”
結果不言而喻,楚悅大概率是給他下藥的人。
“我真是煩透她了!”林幼意恨恨道。
“你彆跟著生氣了,這事完了,以後也就沒交集了。”
“競白這真是倒了八輩子遇到她。”
“人生哪能都一帆風順呢,之前我看競白有些心軟,這回算是徹底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林幼意心中歎氣,都是糟心事。
今天陸南馳的父母都到了,他都不敢帶自己上去打聲招呼。
她不怪他,隻怪自己沒用。
這麼多年過去不僅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就連公司,都是陸南馳往裡填了錢,才保住的。
如果不是陸南馳賣掉產業救她,她還能坐在這裡自由的悲春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