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二皇子蕭瑾瑜表麵看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但內裡卻是個沉迷女色的浪蕩子。
府內妾室眾多,環肥燕瘦,應有儘有。
那些妾室們為了爭寵,每日裡用儘手段,勾心鬥角,簡直比那宮鬥還要精彩。
蕭瑾瑜對待妻妾,全然不顧尊卑禮法,全憑個人喜好行事。
誰若是得了他的寵,那便可以在府中為所欲為。即便犯了錯,也能輕易得到寬恕。
這種畸形的寵愛,讓得寵的妾室們越發囂張跋扈;而那些失寵的,則隻能默默忍受著冷落和欺壓。
宋明柔嫁過去後,老侯爺便去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忠信侯府隻剩下一個空架子了。
雖說因著林氏的關係,尚書府也會為侯府撐腰,但到底隔了一層,許多事照應不到。
再加上,當日,宋明柔可是頂著“大不孝”的名聲出嫁的。
這多多少少讓蕭瑾瑜跟著蒙了羞,他心中本就有氣,對宋明柔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而宋明柔性子本就驕橫慣了。
嫁給蕭瑾瑜後,雖說心裡喜歡得緊,但麵子上總不自覺端起高門貴女的架子。
這般做派,在蕭瑾瑜看來,自然就覺得她的腰身不如府裡那些妾室們軟和。
偏偏宋明柔自己還不自知,動不動就拿出“當家主母”的派頭來壓製那些妾室。
如此一來,本就不寧的後宅更是被她搞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
時間一長,蕭瑾瑜對宋明柔的厭煩便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他開始冷落她、無視她、甚至公然偏袒那些妾室來氣她。
因此她雖為正妻,但得不到蕭瑾瑜的寵愛,在府中毫無地位可言。
不僅要忍受妾室的欺壓和排擠,還要麵對蕭瑾瑜的冷漠和磋磨。
次數多了,宋明柔的小姐脾氣便也上來了,竟想著直接動手。
有一次,宋明柔在花園裡撞見一個妾室正和蕭瑾瑜親昵地依偎在一起。
她頓時火冒三丈,衝上前去便是一頓打罵。
那妾室被嚇得花容失色,連連求饒。
蕭瑾瑜為了自己的臉麵,也為了偏袒愛妾,一時上頭便將動手打人的宋文柔狠狠收拾了一頓。
事後,發現她既不會回侯府告狀,也沒有彆的後招,便開始變本加厲地對她頻頻動手。
且一發不可收拾……
聽到這裡,林氏的手早已不自覺緊握成拳,眼中的恨意幾乎能凝成實體。
她急切地想要為女兒討回公道,於是深吸一口氣後,厲聲問道。
“你兄長過世,他竟是連吊唁的過場都不肯走嗎?他眼中可還有忠信侯府?可還有你這個明媒正娶的正妻?”
宋明柔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不敢再看母親一眼。
林氏看到女兒的反應,心中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看來,這個蕭瑾瑜果然如她所料,是個有恃無恐的混賬東西!
見忠信侯府日漸式微,便想過河拆橋。
可他想錯了!
隻要有她林婉瑩在一天,忠信侯府便不會真的倒下!
她已經沒了夫君和兒子,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那便沒什麼好怕的!
就算拚了這一把骨頭,也要為自己的女兒討個公道。
堂堂皇子,竟公然動手毆打發妻!這般惡劣!
她便是舍了一身誥命,告到禦前,也要拖蕭瑾瑜下水!
想到這裡,林氏隻覺悲痛之中仿佛生出一股無窮的力量,支撐著她穩穩地站起身來。
她目光堅定,一把拉起癱坐在地上的宋明柔,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走,去討回公道!我林婉瑩的女兒不準這麼慫!”
林氏這架勢,讓宋明柔本能地想要退縮。
但話還未說出口,便被林氏一把拉起,作勢就要朝堂外奔去。
走之前,林氏還不忘高聲對著滿室賓客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