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濃的綠茶味。”齊豫白滿眼不屑地看著被扔在地上的白虎。
“我沒泡綠茶啊。”妘徵彥皺眉不解,她記得包廂裡泡好的茶水隻有價值死貴的烏龍茶。
“……”齊豫白閉上眼,乾脆眼不見為淨。
商南燭說“封圖族白虎圖騰傳承人的名字確實是東屠。”
“可是……”妘徵彥很是疑惑,指著地上慘兮兮的白發男人,怎麼看貌似都腦子不好使吧?
莫非……白虎一脈的傳承人都這樣?
妘徵彥一瞬間有點慶幸自己還好是燭九陰的傳承人。
渾身上下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圖騰氣息的東屠確實是白虎傳承人,妘徵彥有些不忍,真是可憐啊,跟當初自己被拐賣到村子裡,都是傷。
妘徵彥蹲下身,慢慢湊近東屠,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的白色睫毛。
“你應該能感受到我跟你是一樣的人吧?”
東屠點點頭“……你是燭龍,我是白虎,他們都不是,隻有我們是家人。”
齊豫白翻了個白眼。
妘徵彥輕聲細語“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你還記得嗎?”
“……我是從一個很黑很黑的地方,逃出來的。有好多壞人要抓我,特彆特彆疼……後來,我不記得了,醒來就被關在鐵籠子裡,傷口涼涼的……”
妘徵彥抓住關鍵“逃出來的?是哪裡逃出來?你記得抓你的壞人有什麼特征嗎?”
東屠被一連串的問題問懵了,好久才說“我被綁起來好久好久,那個地方特彆黑,我害怕,嗚嗚……”
東屠居然哭了,哭得像小孩子一樣,不爭氣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從眼眶滾落下來。
“你,你彆哭了,彆哭呀!”妘徵彥不知所措,兩手扶著東屠的胳膊,沒成想東屠順勢靠在她的頸窩裡,溫熱的淚水很快浸濕了她的衣領。
妘徵彥更加慌亂了,這時候從背後伸出一隻手抓著妘徵彥的臂膀站起來。
“人又沒死,哭什麼哭,嚎喪呢!”齊豫白罵道,黑著一張俊臉,雙手壓著妘徵彥的肩膀讓她坐在椅子上,商南燭則是拽著東屠硬拉著坐在對麵的椅子上。
妘徵彥“?”
齊豫白坐在妘徵彥左手邊,商南燭站在妘徵彥右手邊,對麵是孤零零的東屠,頗有一種三堂會審的意味。
妘徵彥“?”發生了什麼?
齊豫白問“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彆耍花招。”
東屠點點頭。
妘徵彥瞪了一眼齊豫白“他又不是罪犯,不會好好說話?”
“……”齊豫白不會跟妘徵彥發脾氣,他將怒火轉移到對麵的東屠身上,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東屠肯定被齊豫白秒成灰了。
“喂,二十五的大小夥子,動不動就哭……”
東屠“我才六歲。”
“啥?”三人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妘徵彥“嗖”的一下站起身“你說你幾歲?”
“六,六歲。”東屠往背後縮了縮。
妘徵彥和齊豫白地目光瞥向商南燭,眼神仿佛在說“你不是摸過骨了嗎?”
商南燭“二十五歲。”
收回目光,妘徵彥再次看向東屠,墨鏡下的金眸短短幾秒鐘經曆了極其複雜的變換路程。
懷疑,試探,迷茫,可憐,心疼……
妘徵彥“……”不確定再看看。
齊豫白起身上前一隻手掐住東屠的脖子,東屠眼神一閃而過的凶意又極快變成驚恐。
啟動基因力量,淡淡的光芒包圍住東屠的腦袋。
齊豫白放下手,眼神都感覺不自信了“……身體是正常的啊。”
“難道是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