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心回到南苑,她今天過的充實,臉上帶笑。
正處於更年期的馮雅琴見不得彆人比她高興,自然更見不得慕言心開心,半天沒有見到慕言心的影子本就心裡不爽。
她故意點名要吃福記鬆露流心酥,附加要求是走著去走著回。
福記的點心是眾所周知的難買,能不能買的到另說,走著去走著回就明天了。
明著就是馮雅琴故意要整她。
“怎麼?不行?”馮雅琴的語氣是強製的,容不得她說不。
“行的媽,我這就去!”
她清楚自己的處境,沒有說不的資格。
入了秋的夜,風不再有夏天的熾熱,絲絲縷縷都透著涼,慕言心走出冷宅的大門,抱胸搓了搓胳膊。
遠處的宋仁壽蹲守一天,此時又餓又累,嘴裡咒罵轉身就要撤,餘光瞥見冷宅出來的女人。
仔細一看,竟真是慕言心。
冷宅四處都是監控,他尾隨在後麵。
慕言心走著走著,後背一陣發涼,心裡一陣害怕,直覺有人跟著她,她猛的回頭一看,身後空無一人。
恐懼的感覺並沒有因為回頭而消失,反而更加的強烈。
人往往會無限放大未知的恐慌,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走的越快。
最後她近乎小跑起來。
小跑了幾步,她邁出的腳懸在半空,臉色驚恐煞白,仿佛下一秒就要踏入萬丈深淵。
連連後退,身體的慣性還是向前的,她摔倒在地。
宋仁壽一步步逼近,“死丫頭,你跑什麼?”
醜陋的嘴一開一合,惡夢再現。
慕言心雙手捂著耳朵,過分害怕聲音顫顫抖抖,“你,你彆過來!”
她就蜷縮在地上,眼神閉著不敢看男人一眼,一個央求,“彆過來彆過來!”
男人並沒有因為她的央求而停下腳步,“死丫頭,你可真是沒良心的,我差點沒被你那個男人打死不說,你還換掉手機不讓聯係到你,你可真是不乖哦!”
慕言心一個勁的搖頭,“我沒有,我沒有。”
“沒關係!”說話間,宋仁壽已經蹲在慕言心麵前,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小叔不會怪你的,隻要你聽話。”
慕言心身體縮的緊的不能再緊,情急之下,她想到的是冷霆野,“你彆碰我,這次,他不會放過你的!”
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她隻能借勢!
出乎意料,宋仁壽的手沒有放在她的身上,挨過打的身體還在隱隱作痛,嘴硬,“誰怕他了。”
男人嘴上說著不怕,可是表情出賣了他,他害怕了。
慕言心找到抗衡的機會,經過心裡的掙紮,她決定不再逃避,她不再是那個十七歲的小女孩了。
該麵對的遲早都要麵對,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索性打起冷霆野的名號,“你知不知道那個打你的人是誰?”
“誰呀!”
“冷霆野!”
宋仁壽臉頓時鐵青,腿一軟身體晃了晃,“那個殺人不見血的冷家四少,野爺?”
瞪大雙眼,一臉的不信,“騙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