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的大廳裡。
宋子陵麵色陰沉,陰冷的目光注視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二人,奏折被他攥成了團。
他拿起茶碗,狠狠地朝莊氏丟去。
茶碗砸在莊氏的左肩上,茶水灑得全身都是,精美的青花瓷碗破碎。
莊氏依然不敢有任何舉動。
宋盼巧則是嚇得不知所措,她從沒見過父親這般大發雷霆。
“父……父親……”
“你住嘴,我沒你這麼丟臉的女兒。”
宋子陵憤怒至極,恨不能立即將這對母女斬於劍下。
宋盼巧遭受了十杖之刑,雖然之前三皇子暗中為她疏通了一些關節,但仍不免受到了皮肉的傷痛。
舊傷未愈,又被迫跪在地板上許久,宋盼巧本就瘦弱的身體哪裡經得起這般折騰,已經有些站不穩了。
“老爺,巧兒才剛剛受罰,一直這樣跪著,身體根本支撐不住啊!陛下賜婚了,讓巧兒嫁給三皇子為側妃,難道讓她病懨懨地走上花轎嗎?”
宋子陵聽到宋盼巧將要嫁給三皇子的事情後,心中的怒火才稍有緩和。
他不再指望宋曦雲那丫頭能對家族有所幫助,唯一的希望便寄托在宋盼巧身上了。
倘若嫁給了三皇子,未來登上後位並非沒有可能。
“先起身坐著吧,身子受損了怎麼上花轎。”
“多謝父親。”
宋盼巧鬆了一口氣,在丫鬟的幫助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父親,關於母親……”即使身處險境,宋盼巧花還是不忘請求饒恕莊氏。
“就讓她繼續跪,誰也彆來求情。我當時真是瞎了,這才引發了這麼多禍端。”
宋子陵悔恨交加,怎麼就鬼使神差地被莊氏迷住了,執意將其娶進門,還與若琳斷絕了關係。
“老爺,我知道錯了,看在巧兒麵上原諒我一次吧。”
“沒想到你會這麼大膽,連若琳的陪嫁都能動心思。”
太後已經下旨,要把若琳的所有陪嫁交給宋曦雲掌管,但現在居然被莊氏給轉移了,如果嫁妝不完整,他又該如何向太後交代?
“姐姐是府上的正妻,巧兒也算她的女兒。既然如此,身為家主,也應該給巧兒準備一些嫁妝吧。”
“放肆,現在事情都鬨到這份上了,你還敢狡辯?那些陪嫁一直鎖在庫房裡,這些年事務全由你打理,你自己監守自盜,若不趕緊補齊,那就直接向太後彙報解釋去吧。”
宋子陵眼中充滿了堅定,決不會因一人之過而連累整個家族。
假如因為這件事情而引來太後的責怪,他也隻能把所有責任全部歸咎於莊氏一人。
“老爺你好狠心呐,服侍您十餘年,辛苦養育子女、辛勞管理家務,你就為了這件事,就要拋棄我,老爺!”
莊氏一如既往地表演悲情戲碼,期待著隻要像往常一樣大哭幾聲,宋子陵便會心軟,然後就此作罷。
可惜的是,莊氏低估了這次宋子陵的決心。
對於宋子陵來說,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振興宋家。
與杜若琳聯姻也是為了借助杜家的力量,逐步攀上權力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