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至高敢明麵上與楊家撕破臉皮?”
祭祀者略微疑惑的問道,古往今來數個紀元的紀元天道對於楊家都是抱著敵對之意,但這種敵對之意隻是潛藏於黑暗之中。
縱然有不甘,縱然對楊家有怒,但也絕不會擺在明麵上。
“這點何須你凶罪一族多管,”鴻蒙帝體聲音漸冷,似是整個封印之界中有一種可怕氣息正在浮現,半晌後,他再次開口道,“吾且問爾等一族,是否要報楊家昔年封印爾等之仇?”
祭祀者看著鴻蒙帝體的雙眸,麵色平靜,似是在思考著些什麼,“算了吧。我族如今還不配與楊家為敵。”
“哦?不配與之為敵?百萬年前你族七位極道可並非如此思索,難道百萬年過去,爾等一族的傲骨便是如此折斷了?連與楊家為敵的想法都不敢再生?”
鴻蒙帝體聲音輕蔑的說著,然而祭祀者卻是無喜無悲。
“至高所言倒是有些過了,我族無非是有了些許自知罷了。百萬年已過,我族如今不過是有著四五尊準帝存在的至尊之族,如何能和楊家鬥。更何況,百萬年歲月,於楊家漫長的曆史而言,不過是滄海一粟。昔年七位大帝不可動楊家半分,而今準帝又怎能撼動楊家?”
祭祀者手持著拐杖,搖了搖頭說道,她很清楚至高天道的意圖,所以她必須要慎重對待。
但……
如何慎重?
她的慎重有用嗎?
“這點你無須擔憂,吾自會於暗中加持天道氣運於爾等族中凶罪十王,無需爾等一族出世,隻需要最強的十位天驕出世即可。”
凶罪十王,凶罪一族族中最強的十個天驕,依照他的天道推測,此十人每一人境界最低皆是涅盤一轉,運法境,最高乃是涅盤三轉,天地涅盤。
祭祀者看著鴻蒙帝體,沉吟片刻後,開口說著,“至高,您還是尋找他族吧,吾族如今不可與楊家為敵,哪怕是年輕一代,亦然不可與楊家為敵。吾族雖會爭天命,但絕不是現在。您還是請回吧。您的要求,吾族做不到。”
她看著鴻蒙帝體,卻發現後者此刻神情淡漠,絲毫不曾理會其言,緩步向著她走去,最後走到她的麵前,嘴角露出一抹戲謔,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龐,似是在細細觀摩。
“你族是不是忘記了,吾是誰?楊家爾等不願惹,莫非吾便是爾等能惹的!?”
轟隆!
下一刻,一道絕世的氣息散發而出,祭祀者雙眸巨震,正欲脫身而出,但下一刻卻有著一道殺機將其鎖死於空中。
一縷劍光自外界飛來,所過之處空間開始破裂,這一縷劍光直接飛入凶罪一族的最深處。隨後沒入一座大山之中。
砰!
頃刻間,那座大山,那座通天,山峰直衝雲霄的大山,直接崩塌。
漫天山石夾雜滾熱鮮紅的血液揮灑滿天,整片天穹在這一刻直接燃燒起來,萬道退讓,法則不穩,似有人影低吼,一道氣息蓋絕而出,壓儘一界,寰宇之力開始動亂……
然而封印之界卻是牢固的不可動搖。
“準帝?很強嗎?”
鴻蒙帝體聲音淡漠,神情淡然,抬眼看儘周虛天穹,似是看到了那些隱匿其中的人影。
“真以為吾是來詢問爾等意見?一介廢族,有何之用?”
一刹,祭祀者身軀頓時倒飛而出,寂滅的大道之力開始鎮壓的身軀。
鴻蒙帝體漫步於空中,腳步雖緩,但卻始終與倒飛而出的祭祀者並肩,“吾再問一遍,凶罪十王,可否與楊家為敵?”
他的心中怒火不平,若非仙皇帝尊將其與諸天意誌禁錮於那片區域,此刻他何須與這一介連無上帝統都算不上的勢力談話。
祭祀者艱難的轉頭看著鴻蒙帝體,心中悲憤萬分。
不論是楊家,亦或是至高天道,皆不是她們一族可以阻擋的,但偏偏麵對的局麵便是和這兩方有關。
凶罪十王若出,那便意味著,她們一族將再次與楊家硬碰硬,正麵硬剛,結局定然是打不過的。
若不出,誰也不能保證眼前的至高天道會如何。
剛剛不過一縷劍氣,卻可破碎億萬丈之高的神山,打傷準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