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若年的話,直接堵在了嘴裡。
宋幼林有些憋笑。
他怎麼感覺白若年有些吃癟?
今天的事,讓宋幼林對白若年的不喜有些改變,更何況他這一天都沒說讓自己這樣那樣這種討厭的話。
不過,就這一天也不足以,讓他對白若年就喜歡起來。
甚至見到他吃癟還有點幸災樂禍。
白若年輕輕咬了咬後槽牙,聳聳肩繼續,想在剩餘的兩個位置選一個“我睡……”
“你睡炕梢吧。”鄭耀武把最外麵的被褥直接推到了炕梢,也就是被閣根兒下,“怕你跟外人睡不習慣,離遠一點影響會小一點。”
宋幼林家裡的炕可是非常大的,他的房間長度有好幾米,這個炕通頭,也就有好幾米。被鄭耀武這麼一推,兩邊就跟隔了楚河漢界一般。
宋幼林好懸沒笑出來。
鄭耀武根本不知道白若年不去小胖家的說辭,沒想到這會兒陰差陽錯說了出來,就特彆有意思。
白若年憋悶了一會兒,才輕輕扯了扯嘴角“行。”
這鄭耀武要不是跟他有仇,他跟他姓鄭!
宋幼林已經被安排了,心裡倒覺得沒什麼。
他挨著誰都無所謂。
況且平時他也愛住炕頭,暖和。他也是不容易上火的體質。
他上了床,鄭耀武就把燈熄了,三個人黑夜裡伸手不見五指地脫衣服。
“鄭耀武,這樣看不見了。”黑漆漆的情況下,沒有配上他日常微笑的表情,聲音聽起來有些暴躁。
“村裡過日子不容易。”鄭耀武平靜道。
??
白若年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至於這麼省燈油嗎?
反正彆人看不見,他也放下了往日的優雅,蹭蹭脫了衣服,扔在被子上,悶聲躺下蓋住了腦袋。
他腦子在被子裡蒙著,睡意全無。
鄭耀武不會對宋幼林有什麼心思吧?
想想又不太可能。
大家都是男的。
可是想到自己總是不自覺地靠近宋幼林,甚至追到了外村人的婚禮上。
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不不……
他是不是太想蔣姐姐,所以整個人神經質了。
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
白若年在這裡胡思亂想,其他兩人並不能進入他腦中世界。
宋幼林慢條斯理地脫完衣服,又疊好,才憋著笑鑽進被窩。
行吧。
他第一次發現,鄭耀武在給人添堵方麵還是有點子天賦的。
他安靜地躺下,也沒再說話,一天的勞累襲來,宋幼林很快進入了夢鄉。
鄭耀武速度也不慢,脫了衣服,疊好,也鑽進被窩,望著屋頂的黑暗發呆。
等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鄭耀武才看一眼宋幼林,閉上了眼睛。
鄭口村回歸了平靜。
隻能聽到深秋寥寥無幾的蟲鳴。
距離鄭口村幾個小時路程的京市,鄭立國家裡卻並不平靜。
“宋立國,我為你生兒育女,你竟然這麼想我!”王麗萍被歇斯底裡的大喊聲劃破黑夜的平靜。
宋立國氣得太陽穴都鼓了起來,他壓著嗓子,手指著王麗萍的鼻子“你為誰生兒育女,你再說一句。”
宋立國就是被戴了帽子,他也沒敢放大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