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昭和子歸嚇得瑟瑟發抖,周雲若讓石霞先將兩個孩子帶進屋裡。
丫鬟婆子的哭喊聲,聲聲入耳。
蘇禦負手立在那裡,一身凜冽,他不喊停,即便有人疼暈了,護衛們也接著打。
隨後冷厲的眸子又轉向周雲若“她打了你,為何不告訴我?”
周雲若輕撇了嘴角“一個是你姑母,一個是你祖母,連著血脈。說了,你又能怎麼樣?不過就是嘴上說兩句,然後······我就成了挑唆你的不賢婦人。過後,你們還是一家人,我反而就是禍害了。”
話音剛落,手就被他擒住,隻見他眸中翻滾著怒火。
“我說過,我與他不一樣。”
“是不一樣,你家一個公主,一個翁主,哪一個我都惹不起。”
“你不願嫁給我,怕的就是這些對嗎?”
她微歎,眸子裡帶著稍許怨懟“這不都明擺著嗎?不是一路人,非要往一起湊,日子哪能安穩的了!”
蘇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逼近了“我能娶你,就能給你安穩,你大可不必擔心這些。”
公主府
夢華翁主與長公主坐在雅閣內插花,芷蘭在一旁製茶,氣氛融洽。
一個丫鬟走進來,臉上帶著不安“殿下,大人往這邊來了。”
長公主輕抬眼眸,掃了那丫鬟一眼,手中的君子蘭往桌子上一丟,看向夢華“興師問罪的來了!”
夢華拿起那束君子蘭,右手的剪刀,“哢嚓”花朵應聲而落。
嘴角噙著一抹淺笑“看來,是那一巴掌打輕了。”
長公主睨了她一眼“夢華,這次你打錯人了。”
“母親,她一個和離的女子,本就配不上禦兒,您當初就不該由著他自作主張,女兒本欲將芷蘭許給他,親上加親,郎才女貌,多好的親事,可您就是不吐口。如今娶了個二婚婦人,您知道京中貴婦們是怎麼議論的嗎?”
長公主目光幽然轉冷“我隻問你,王嬋比之你的芷蘭如何?”
話音剛落,芷蘭倒茶的手一顫,又不著聲色地擦去了茶漬,垂眸端坐著。
夢華撇過臉“王嬋自恃清高,禦兒不碰她,她也不願意自降身份去討好,隻表麵裝得雲淡風輕,實則都悶在心裡,生生將自己悶出了病,這樣的女子最是無用。”
長公主沉眉“我不吐口,是怕芷蘭步了王嬋的後塵,禦兒成親三年才與她同房,你可知道為何啊?”
“不是你在他茶中下了藥嗎?”夢華說著,抬手將一朵蘭花插在芷蘭的發間,母女倆相視一笑。
長公主目光看向窗外,隻見夕陽下,孫兒正冷著臉,向這邊走來,眉頭輕蹙“你也說了,王嬋清高,那茶她如何會給禦兒喝。”
說罷,起了身,神色一凜“周雲若與元承十九年重陽節那日出嫁,禦兒便是那日和王嬋圓了房!”
聞言,芷蘭手中的茶盞倏然落地。抬眸間就見蘇禦沉步走了進來。
蘇禦踏入雅閣,掃過幾人,最終定格在長公主與夢華翁主身上。
長公主麵無表情,對蘇禦道“坐下說話。”
待他坐下,丫鬟添茶倒水。茶香四溢,蘇禦卻未動一下,他看向夢華翁主,眼裡沒什麼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