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再次落鎖,她將那本冊子帶回房間,用濕巾輕輕擦拭上麵的灰塵,擱置在了電腦旁。
薑桉睡覺時被打擾,起床氣異常嚴重。因而手機當即關機,一並扔在書桌。
心臟一抽一抽的不舒服,她倒頭就睡。房間裡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張吊床。
禦京,
葉梓芸草草辦完葉世陽的後事,變賣了許多奢飾品。母親瘋了,還有一個拖油瓶女兒,如今她誰也靠不了了。
“媽,要是你當初,貪念不那麼大,不揭開我們身世,你還是葉家的太太,哪怕以後葉靳南走了,咱們也還有後路,
可是你非得急在那一時衝動,急也就算了,還不依不饒的,想斬草除……唉……”她望向沙發上傻笑著的譚舒蓉。
終歸沒再往下說。
人已經這樣了,說再多都沒用。
“到頭來,我連我的親生父親是誰我都不知道。”在這寸土寸金的禦京,
要是沒點本事,完全站不住腳跟,因而,葉梓芸思來想去,還是帶著她們回了譚舒蓉以前的老家。
薑桉醒後已是黃昏時分,打開平台一看,真如那嗯師所言,上了一份增集,
她在電腦前擬了份推薦信發出去,順手拿起那本爺爺書房帶回來的冊子,發現二十來年前的某一天,缺失了半頁內容。
“桌子……”薑桉從筆筒中抽出一支鉛筆,將所有為zhuo的字儘數列出來。
這麼盲猜,似乎也不是辦法。
“妹妹,哥知道你在裡麵。有好事,快出來。”
“稍等。”薑桉把那張紙胡亂插進書立裡就收起。開門時,大哥二哥一人倚靠在她房門的兩側看她。
“怎麼了?”
薑檢見到薑桉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頓時覺得沒趣“嘖!接受社會毒打了?老是板著張小臉乾嘛?!”
“大哥二哥,你們沒事的話,我就先關門了。”現下她還想多研究研究其中的奧秘,兩個大男人還成天把她當孩子看。
“哎哎哎,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肯定有事啊,拿著。”薑杭忙不迭的從身後掏出一串糖葫蘆。
“老難買了我說,我倆可是驅車好久,跑到臨近郊區的一條老街買的。”
“謝謝哥哥們,不過,我都那麼大了,就……”
“大怎麼了?大也大不過我們,行了,糖葫蘆給你了,待會記得下樓吃飯,我們打遊戲去了。”薑杭像是怕她會反悔似的,拍了下二弟的胳膊示意要走。
薑桉猶豫兩秒,最終將兩人叫住“大哥二哥,你們等下。”
她重新返回房間,將胡亂塞的那兩張紙和爺爺的日記冊子一並抱出來。
房間對麵不遠處就有一個茶話廳,她索性把東西全都抱到那裡。與兩人簡單明了的訴說。
薑檢捏起冊子的一角左看右看“所以,你最近在查這個?你不會真信三爺爺的話吧?他可能真的老年癡呆了你也信?”
“正經點!”薑杭不耐煩的給他胳膊來了兩下,將目光投向薑桉“妹妹,其實,哥哥也有話跟你說,你其實不……”
“我不是薑家的親生女…”
“哎哎哎!使不得,使不得,彆亂說啊!傳到老爸耳朵裡,我又要背家訓了!”話音未落,兄弟倆不謀而合的就捂住薑桉的嘴,薑杭不安的打量四周,
確定沒有父上大人的身影,這才鬆了口氣,
薑檢“就是,你胡說什麼?他丫的,狗血小說看多了吧?你出生的時候,
我倆就擱手術室門口眼巴巴的等著抱了,怎麼可能是假的?瞎講。
薑家三代就得你這麼個女兒,你說能有假?我倆都是假的你都不可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