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桉,我們今天要測一下心率哦。”
“蘭醫生。”
來就來了,身後跟著溫凜深是怎麼回事。
“先生。”就她叫溫總,總覺得太特殊,還有點怪怪的,薑桉索性改口。
小丫頭向來是被家裡人嬌縱慣了,糾過幾回後,她還是死性不改,溫凜深便由著她去。
“嗯,待會測完了心率去書房找我。”
“一定要去嗎?”能不能不去?
她來了也有段時間,發現書房好似是整座莊園中最神秘的存在。
“一定。”
各項檢查走完一遍後,朱莉將她送到了書房門口,替薑桉敲門後便離開。
“進來。”
“先生。”
“坐那。今天沒事的話,把字練了,以後都這麼過。”他靠在書架旁,手中拿著鉛筆與文件,像是在批注什麼。
以後?他這是不打算放她回國了?還是她這病一時半會好不了?
能不練嗎?有點煩。不是,他為什麼總是管我?是恩師不錯,但是也管的太寬了吧!
“好。”
薑桉在內心糾結了半天,最後隻敢輕飄飄的來一句好。
溫凜深收起文件,來到她的書桌前,往臨摹紙上一看……
不得不扯了張信紙出來“把文件的這兩段,抄出來我看看。”
薑桉猜不透他的心思卻也照辦,沒到兩行下來,歪七扭八的小學生字體叫溫凜深眼前一黑。
“怎麼了嗎?”薑桉抬眸看時,對方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盯著她的字。
“我之前讓你控筆,你會了嗎?帖子寫了嗎?”
“沒會。”
“沒會你還說寫了?!”
“寫了名字,而且,寫了也不一定會吧?”她摸摸鼻子有些心虛,她什麼事都可以堅持,從考證,考研,再到現在。
唯獨練字上,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就是我見過最刁鑽的乖徒弟。”
您說這話時要不要想想矛不矛盾?你不就我一個徒弟嗎??薑桉心中亦是覺得虧欠,到底沒敢跟他再頂嘴。
“說了多少次的由輕到重,你是聽不懂呢?還是我教不好呢?”
“你教不好。”她弱弱的來了句。
溫凜深從原本靠在書桌邊看她,轉變成俯身,手把手教她,隻是剛觸碰到薑桉手不到三秒,剛要落筆,薑桉一把站起來躲開。
“換了個方式教,會了嗎?”
“會,會了。”
男人似乎有點慍怒,一把扔回手中的筆“不會去取戒尺過來。坐下,練,難得我今天有空訓你。”
“我一定要練好字嗎?”她雖然知道字很撐門麵與認識一個人的第一印象,但是沒想過她以後還會在什麼領域上。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我現在嚴抓嚴打也來不及了,等這檔子事過了再好好教你。”
以前隔著屏幕抓不了薑桉,現在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悠。想抓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什麼?”薑桉聽不懂他的意思。
“薑桉小姐,有您的電話。”
“來了——”她起身就往門外去,居然是薑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