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水和趙小英兩個人,現在分彆坐在兩個樹杈上,隔一會就拿帶刺的板栗砸野豬。
這野豬也是的,真討厭啊!它不去彆的樹下躺著,就一直在這棵樹下。
趙小英和陳一水兩個人,就這麼拿帶刺殼的板栗砸它。野豬被板栗砸到以後,站起來吃地上的板栗,吃完以後,它還是繼續躺在這棵樹底下。
趙小英砸的不太準,有時候砸兩下都砸不到野豬身上。陳一水砸的準,每次都能準確的用板栗砸到豬身上。
好吧,那砸野豬這活就分派給陳一水了。就由他拿板栗砸野豬了,趙小英就不砸了,反正她也砸不太準。
砸了一會兒,過了十多分鐘,大概是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吧,這野豬是怎麼砸都不站起來了。
陳一水讓趙小英坐在樹上彆動,他先下去看看,他說他跑得快。趙小英倒是想動,她也動不了啊,她被陳一水拿麻繩綁在樹上了。
陳一水溜下樹以後,高舉著斧子,朝著野豬的脖頸上狠狠的一揮,野豬脖子上的血就飛濺了!
這是一斧子就砍到了野豬脖子上的大血管了!陳一水下手是真黑呀!手勁是真大啊!
野豬不知道是被曼陀羅給藥翻了,還是被陳一水一斧子給砍死的,反正直到陳一水一斧子、又一斧子……直到陳一水把野豬頭給剁下來,野豬都沒反應,叫都沒叫一聲。
陳一水招呼趙小英下樹,等野豬流乾淨了血,陳一水把沒頭的野豬肉塞進了一個空的大麻袋裡。
他看著趙小英還騎在樹上不下來,陳一水又爬上了樹,把係在趙小英腰上的麻繩解下來,把她順到了樹下。
趙小英抱著陳一水動不了,她兩腿發軟,站都站不起來,根本沒力氣走路。
趙小英早嚇呆了,嚇傻了。她不知道是被野豬嚇的,還是被陳一水手拿利斧剁掉野豬頭的血腥場麵給嚇的。她不會自己走路了,
陳一水拿著一根粗木頭當扁擔,一頭挑著野豬麻袋,一頭挑著板栗麻袋。還有一個裝滿板栗的麻袋靠在板栗樹上,這次是扛不走了。
陳一水牽著趙小英的手往就山下走。他現在不僅僅是扛著兩個麻袋,手裡還牽腳軟的趙小英。
趙小英是第一次經曆這種血腥場麵。心臟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了。陳一水像牽著小孩子一樣,把她往山下牽。
趙小英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暈倒,她要堅持住!她要堅持到屯子,要堅持到家才暈。趙小英沒堅持住,沒有看見她家的院子、沒有看見她家的大門,還沒走幾步呢,她就暈倒了!
趙小英暈倒之前最後的場景,是天旋地轉,是樹在轉,樹葉兒也在轉。趙小英都不知道她怎麼到的家。估計是被陳一水扛回去的。
趙小英醒過來的時候,陳一水告訴她,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陳一水拉著趙小英的手跟她說話。
陳一水說:“妹子,你昨晚說了一宿的胡話,我家的兩個嫂子守了你一夜,在這和你做伴兒著住的。早晨天亮看你睡熟了,不說胡話了,她們妯娌兩個才回去的。”
陳一水又問趙小英:“妹子,你餓不餓?鍋裡我熬著粥呢。趁熱給你盛喝一碗喝吧?”
陳一水端來一小碗粥放趙小英的手裡,趙小英手端不住飯碗,手一直在打顫。
趙小英是真的嚇壞了,不知道她是害怕野豬,還是害怕濺射出來的血,還是害怕手拿斧子砍豬頭的陳一水,反正就是害怕……
陳一水拿羹匙喂趙小英吃粥,她閉著眼睛吃了半碗粥,就吃不下了。一句話也不說,躺下繼續睡……
在炕上躺了兩天以後,趙小英才緩過來,能自己下地上廁所了。之前的兩天怎麼解決的生理問題?她都不知道。
趙小英不知道她是尿炕了,還是陳一水的嫂子扶著她去的廁所,還是給她拿的尿罐子,還是兩天沒尿啊?趙小英是一點都沒印象了,完完全全斷篇兒了……
趙小英就記得她看見了野豬,她害怕的躲樹上了,她給野豬喂摻了曼陀羅子的饅頭,野豬脖子上飛濺的血,陳一水手持斧子揮向野豬,沒有頭的野豬身子,被陳一水裝進麻袋,然後就斷片了……
看趙小英緩過來了以後,陳一水攥著她的小手跟她聊天。陳一水說無頭的野豬肉被他爸拉到外地去給賣了。
野豬肉不好吃,又乾又柴又腥騷,咱們這邊莊戶人沒人花錢買野豬肉吃。陳一水他爸把野豬肉給賣到外地的大飯館子去了。
外地的有錢人,專門喜歡高價買野味兒吃。賣野豬的錢直接買糧食了,分給趙小英的的那份是150斤的糧食。
50斤一袋子的高粱米,三袋子呢,都放在趙小英屋裡的糧食架子上了。嗯,現在就在東牆的木頭架子上呢,趙小英一抬眼就看到多了三個糧食袋子。
趙小英想著,等陳一水走了以後,她要把這三袋子高粱米也收到隱藏空間裡麵,糧食放到隱藏空間裡,隨身帶著,趙小英才會覺得安心。
趙小英問陳一水:“這筆糧食裡麵,扣除掉席子錢了嗎?扣除你這幾天的工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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