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了學,金先生把他的筆記借給了我,我抄完了譯文部分,歸還了筆記,回家做晚飯去。
想著天天這麼蹭課也挺不好意思的,就多做了一份飯,送給金先生報答授業解惑hi之恩吧。
我歸還筆記的時候就跟金先生說:“先生,你晚上彆做飯了,我給您送飯,總聽您的課,我也沒什麼好孝敬您老人家的。”
金先生聽了哈哈大笑的說:“我老人家?哈哈哈,我老人家今年才18歲。”
我說道:“可我聽人說金先生您今年19歲了啊?”
金先生回答:“我屬龍,年根兒底下的龍,我還沒過生日呢,沒過生日就不算19。”
我說:“不管您多大,都是我們的授業恩師,一日為師……”
金先生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說:“行了,打住、打住,你快彆說了,你快回家做飯吧,我餓了啊,早點兒送來。”
我禮貌的告辭了金先生,回家做飯去了。
大米飯是下午上學以前蒸出來。在鍋裡還有餘溫。我下午上學走之前淘洗了大米,放在不鏽鋼盆兒裡,放鍋裡蒸的米飯。
現在把蒸好的米飯用筷子打散,拿出來一個乾淨的小陶盆兒,盛了大概兩碗米飯在小陶盆兒裡。
點火,刷鍋,放油。油熱放一把花生米花生米炒熟以後盛盤子裡備用。
拿出四顆雞蛋,打散攪拌均勻,放入鹽調味兒,鍋裡不用放油,剛才炸花生米的油就夠用了。把雞蛋液攤成餅狀,趁著蛋液未乾,在鍋裡把雞蛋餅卷成雞蛋卷兒,煎好的雞蛋卷兒拿到菜板上切成塊兒,中間好看的部分擺在小陶盆兒裡,邊角料放在盤子裡,一會兒留著我自己吃。
鍋刷洗乾淨,放油,放入切好的臘肉片,炒熟炒香以後放入泡發好的蘑菇,放醬油,放鹽放味素調味兒,出鍋前放入蔥花。照例是挑好看的,擺在陶盆兒裡,不好看的、碎的放在盤子裡,留著一會兒我自己吃。
小陶盆兒裡再放入幾片切成片的醬黃瓜,再撒上一大把炸好的花生米。賣相很好,就像後世的盒飯。嗯,我這沒有盒兒裝,是小陶盆兒,就是盆兒飯吧,哈哈哈哈……
我把剛才炒的菜和大米飯都放鍋裡,我一會兒回來再吃,我先去給金先生送飯。金先生剛才說餓了,讓我儘早給他送去。
我拿了一個籃子,把小陶盆放籃子裡,上麵蓋上一個盤子,盤子上麵再蓋上一塊兒乾淨毛巾保暖,挎著籃子就去給金先生送飯去了。
到了學堂旁邊的金先生住的小屋子,金先生手裡正拿著一本《杜工部詩集》,眼含淚意的在讀:
國破山河在,
城春草木深。
感時花濺淚,
恨彆鳥驚心。
烽火連三月,
家書抵萬金。
白頭搔更短,
渾欲不勝簪。
這首詩金先生讀的很應景,除了他的頭發不是白的,他也沒有掉發脫發啊?
是我跑題了,我好像經常有這個習慣,經常容易發呆胡思亂想,容易自己的思想跑空。
金先生看見我送飯來了,撂下了書本兒跟我說:“你送飯不是給我吃的嗎?怎麼挎著籃子發上呆了?飯拿出來吧,我看看你的廚藝怎麼樣。我要是放學自己熬粥,現在早就喝上了,我可是餓著肚子在等你呢。”
我放下裝飯的小籃子,拿開了毛巾,掀開了盤子,把小陶盆兒放在金先生麵前。
金先生笑了:“飯菜賣相不錯,你是打算喂小狗嗎?”
金先生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明白?我不解的望著他?
他也滿含笑意的回望著我,我突然就懂了,轉身去廚房拿了一雙筷子,一隻吃飯用的小羹匙。
怪不得說我要喂狗,狗才用嘴直接吃飯呢,哎呀,好尷尬呀。
金先生拿著筷子開始吃飯,我坐在旁邊兒等,想等他吃完把飯盆兒拿回家。
金先生吃飯時沒說話隻是文文靜靜的吃飯,看著舉止是挺文雅的,吃的速度一點兒也不慢,大口大口的吞咽,不一會兒就吃光了一小陶盆兒的飯菜。
看人吃飯就和看小雞兒啄米一樣都很讓人解壓。我前世經常去動物園喂猴兒,看著猴兒吃我遞給他的東西,我心情就格外的好。
我托著腮看著金先生吃飯,那麼大一盆飯,我以為他一次吃不完呢,結果他一粒米飯也沒剩。
看著金先生吃完了我做的飯菜,心裡很開心,收拾好飯盆兒裝進籃子,我就回家了。我也回家吃飯去。
我回家吃完了飯,天還沒黑,看來天黑還得等一會兒呢。這裡的氣候比關外暖和現在也開春兒了,天也長了。天黑的也晚了。
我想去李繼勝大伯家,讓他幫我找一支基建隊。我打算把房子找個基建隊包出去蓋,我出圖紙包料。
到了李繼勝大伯家,有一個富態的巧嘴媒婆正在和李大伯兩口子嘮嗑呢,媒婆?
哈哈哈,不知道媒婆是給李家兄妹哪個做媒的?按照長幼有序應該是李景東吧?
看我來了,李景秋姐姐把我拉到了她現在住的西屋,陳大嬸兒是借住在這裡的,跟李景秋姐姐住在西屋。但是現在陳大嬸兒不在,不知道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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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李景秋進了西屋,嬉皮笑臉的跟她說:“景秋姐姐,你家來了媒婆呀?嘿嘿嘿……”
李錦秋姐姐跟我說:“噓,小聲點兒,是謝家托的媒婆,他們家心挺大呀!托了一個媒婆,想說兩份兒媒,這媒婆兒已經在我家喝了兩壺茶了,坐到現在還沒走呢。”
李景秋看我不解,她接著說:“就是現在跟你住東西屋的那個謝家,他們家托的媒人,想把他們家謝大丫嫁給我四哥,想讓我嫁給他們家謝銀剛。我父母說,我們家可不搞換親那一套。這不現在正和媒婆談著呢嗎。”
嗯,換親我知道,就是兩家都是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交換著結親,省嫁妝也省彩禮了。李家日子富裕,所以才說不搞換親的那一套吧?
李景秋姐姐拿出了一個小布口袋,一副羊膝蓋骨做的玩具‘嘎拉喀’,我們倆邊玩兒邊嘮嗑兒。
李景秋姐姐跟我說:“謝家雖然是新搬來的,住的又是破土房,但是謝家人勤勞能乾,我家人是看在眼裡的。尤其是謝銀鋼,不僅個子高,人長的也帥氣。彆說在咱屯子了,就是在咱們村兒裡,在咱們鎮上,也算是扒拉手指頭都能數得上的大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