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生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回憶。
“曾經去過。幾年前我和一位墓地專家曾一起去過那裡,但當時的探查幾乎沒有任何進展。更重要的是,那片區域有些地方,我和我的同伴總會莫名其妙地迷失方向,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操控著一切。”
我深吸一口氣,意識到這件事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
我們不僅要尋找一個失蹤的卷軸,還要麵對一個隱秘的、潛藏著巨大風險的曆史謎團。天機門的秘密、古墓的禁忌、消失的帝王和神秘的符號,這一切就像是一個不斷延展的迷宮,等待著我們一步步走進去。
我們離開李廣生的工作室後,心中依然翻騰著複雜的情緒。
車子一路駛過寂靜的街道,周圍的夜色逐漸加深,似乎也在默默地將我們卷入一場未知的旋渦。李廣生提到的那個卷軸,和天機門類似的符號,以及那個神秘的地方,都像一條看不見的線,牽引著我們走向一個更深的謎團。
老胡依舊坐在副駕駛座上,沉默不語。
我知道,他並不像表麵上那麼冷靜,心裡肯定也在轉動著各種思路。我也沒有打算再去打破這份安靜,畢竟,這種時候,越是冷靜,才能越清晰地看待眼前的狀況。
當我們到家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屋裡的燈光溫暖而寧靜,但我卻感覺不到一絲安慰。走進客廳,我把背包放下,隨手關上門,坐到沙發上,陷入了沉思。
老胡這時站在廚房門口,手裡拿著一杯熱水,忽然開口“媽的,到底是什麼人偷走了卷軸呢?太不可思議了!神不知鬼不覺的!”
我抬起頭,看著老胡,他的目光有些銳利,卻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疑惑。這個問題,早就困擾著我。盜竊這件事,從表麵上看,似乎沒有什麼特彆的,然而,越是細想,越覺得不對勁。
尤其是李廣生所說的當晚那股寒氣,和工作室中的詭異氛圍。
我和老胡感覺都似曾相識。
“我們都知道,這個卷軸對於很多人來說,可能並不重要,甚至看上去像是個普通的古董。可是,如果真如李廣生所說,天機門的符號和這個卷軸有關,那就不簡單了。”我說,聲音低沉,“有人能在沒有破壞任何痕跡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偷走它,這絕非普通盜賊所為。這個人絕對是個高手!或者他媽的,就是鬼魂乾的!”
老胡皺了皺眉,靠在廚房門框上,“這倒是。李廣生自己也說了,那晚的寒氣像是某種外力的乾擾。根據我的經驗,盜墓圈子裡有一些人,專門研究這些古墓的特殊力量,甚至能通過一些禁忌的方式,使用所謂的‘氣場’來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氣場?”我冷笑一聲,“你是說,像是一些隱秘的派係,或者有特殊能力的人?”
老胡點了點頭,“沒錯,盜墓圈子裡,除了普通的盜墓賊外,還有一些‘特殊’的存在。你記得我們之前提到的那個‘符文門派’嗎?在我聽到李廣生的描述時,我就有個想法,可能是他們的某些成員,在幕後操作這一切,也不好說啊,他們很厲害。天機門裡,說不定傳承下來也還有人活著!”
“你是說,類似天機門的這種派係裡還有人活著?可以做到這種高超的偷盜技巧?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東西拿走了?”我有些難以置信,“他們竟然還在?還有活的?”
“誰知道呢。”老胡眉頭一皺,“這些門派,很多都是自成一派的,成員之間可能早已沒有聯係,但有些核心的秘密和技術,卻是世代相傳的。如果真的是他們,可能已經隱匿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偶爾出來乾一票。”
“如果真的是他們,”我緩緩說道,“那就更麻煩了。我們現在不僅要尋找卷軸,還得小心這些人,或者說,這些‘術士’。”我頓了頓,“如果他們知道卷軸的價值,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得到的。”
老胡喝了口水,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你說的沒錯,但問題是,李廣生和卷軸的關係到底是什麼?如果這些人真是衝著卷軸而來的,那李廣生是否知道自己也卷入了這麼一個巨大的謎團?那卷軸被人偷走了也正常,原本也可能不屬於李廣生的,這家夥應該是通過某種交易得來的寶貝!”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多。
李廣生曾經說過他隻是偶然的一個機緣得到那個卷軸的,但如果真如他所說,這個卷軸和天機門有關,那麼他能如此冷靜,是否隻是因為他知道更多的內幕?他是否已經意識到,自己所掌握的卷軸,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文物,而是一條通向更大秘密的鑰匙?
這種詭異的氛圍,讓我回憶起了幾年前的一個案件。
那時,我和幾位同行接手過一個類似的古墓案件,墓中的氣場異常,盜墓者總是能無聲無息地消失。後來,我們才發現,背後其實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操控一切——那些所謂的“術士”,不僅懂得符文和陣法,甚至能借助某些禁忌手段,破除常規的盜墓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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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力量的存在,讓我至今無法釋懷。那些消失的盜墓者,至今杳無音信!
“老胡,咱們會不會被李廣生給利用了呢?”我皺了皺眉,“我覺得事情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老胡點了點頭,聲音低沉,“你是說,李廣生知道更多的事情?這家夥利用了咱倆做一些他自己沒法做的事情?咱們哥倆會不會被這家夥當槍使了?”
“嗯。”我沉聲說道,“如果我們繼續往下查,恐怕會觸碰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禁忌和得罪一些人。我總有種感覺,那個卷軸背後藏著的不僅是古墓的秘密,更可能是某種被封存的力量和一些實力,到時候出事兒會是咱們哥倆兒啊。”
老胡沒有再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們都知道,這條路一旦開始走下去,將再也沒有回頭路。而不論是為了李廣生,還是為了我們自己,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將十分謹慎和小心。
彆再我和老胡真被人家頂在前麵,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如果不是這樣,李廣生乾什麼這麼相信我和老胡能幫他找到卷軸呢?
我們在客廳裡沉默了許久。
外麵是深沉的夜,四周靜得出奇,唯有牆角那隻老舊的時鐘在滴答滴答地作響。
老胡最終打破了沉寂,他把杯子輕輕放在桌上,歎了口氣“你說得對,事情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李廣生手裡那個卷軸,能牽扯出這麼多複雜的線索,看來我們接下來得十分小心了,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再說,李廣生這家夥說的話也未必全都可信。”
我點了點頭,心中仍舊籠罩著一層不安。
李廣生所描述的寒氣、空無一物的工作室、以及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氛,仿佛都在警告著我們,這個案件遠非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萬一有人知道我們在查那個卷軸,到時候那股莫名其妙的黑暗之氣再找上門來,要我和老胡的命,可怎麼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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