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酈波公園東門一角。
今日的陽光格外燦爛,好在溫度適宜並不顯得悶熱,路邊立著兩個攤位,裡麵坐著一對男女。
攤位上拉了一個橫幅,上麵寫著“酈波公園誌願者問詢處”幾個大字。
有人瞧見橫幅,湊到攤位男生麵前想要問一下公園景點的位置。
沒想到隻換來一個不耐煩的眼神,男生指指旁邊的女生,“到那邊去問。”
“原驍!”何夢然無奈喊他,“既然來了就好好工作行不行。”
她站起身,仔細為遊客指了方位,又遞上一份每人都可在問詢處領到的公園地圖,將人心滿意足地送走。
“嗬,你倒是熟練的很。”
“這些東西早上來的時候不都培訓過了嗎,你是沒腦子才記不住吧!”何夢然掐腰。
“是你自己答應可以來做誌願者的,你現在的態度可夠不到讓我原諒你的標準。”
說到這個原驍就來氣,早知道就不該聽何夢然的話,來這當什麼誌願者,說好聽點是誌願者,說白了不就是免費的公園招待生嘛。
都怪那個麵癱臉下的破要求,害得他要在這浪費周末的大好時光。
“還有,這個誌願者可不是白做的,回頭公園方給我們蓋章,加課外實踐分呢!”何夢然老神在在地說,她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到要讓原驍做什麼。
艾斯特注重學生全麵發展,不僅學習分數,課外實踐、藝體分數也都算在衡量學生成績的標準中。
她想的這個懲罰,一來讓大少爺參與勞動起到懲戒的效果,二來賺到了實踐分也不算吃虧。
原驍了然,還是忍不住咕囔一句誰稀罕這點分數,不過他接下來還是聽話收斂了些。
具體表現為控製住自己的表情和語氣,以一種還算客氣的態度讓人去問旁邊的何夢然,何夢然那邊要是忙了,就直接遞地圖讓人自己看。
問路?他自己都搞不清公園裡都有啥呢,早上的培訓的時候他光顧著嫌棄這嫌棄那,還真沒認真聽。
一段時間後,大約是快到正午了,門口的人流量明顯多了許多,公園方多找了兩個人到東門的攤位。
新來的人瞧見原驍在劃水,嫌他礙事,把他趕到後麵的棚區去休息了。
閒下來的原驍拿了瓶水,噸噸仰頭喝了起來。
喝的時候他總感覺有人在看自己,他左顧右盼找不到具體目標,突然一個人聲從他身底下傳出,嚇得他一口水要噴出來。
“哥哥。”
原驍低頭,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男孩正眼巴巴直直地盯著他。
“小屁孩一邊玩去。”他略有些煩躁地趕人。
“哥哥你長的真好看。”
沒有被他的態度嚇到,男孩反而誇讚起原驍來。
“小爺不吃你這一套,該乾嘛乾嘛去。”原驍極不領情,從小到大,誇他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他是缺那點誇獎的人嗎。
見原驍依舊要趕他走,男孩的表情黯淡下來,嘴角微微向下,大大的眼睛裡出現了一絲難過。
這副神情,莫不是有求於他,原驍摸摸下巴,正打算大發善心問問男孩有什麼問題,一個女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小朋友,你在這裡做什麼,需要姐姐幫你什麼嗎?”趕來的何夢然蹲下身來與男孩平視,輕聲問道。
新來的兩名同事過於給力,大包大攬地承擔了全部的工作,見何夢然“獨自”辛苦了一上午,就把她也勸到後麵來歇息了。
剛一過來就撞見原驍欺負小朋友的現場,小男孩低著頭委屈巴巴的樣子,她趕緊上前安撫。
“你怎麼到也後麵來了,好學生也學會偷懶了。”原驍調侃地說。
何夢然完全無視了他,接著問男孩“小朋友怎麼沒和爸爸媽媽一起,是不小心走散了嗎?”
男孩點點頭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