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再蠢的人也該在這時候意識到不對勁了,更何況何夢然在大部分時候還是很機靈的。
宗墨輝像是從她的未儘之言和表情中讀出了什麼,他往自己麵前的水杯中也倒上一杯熱茶。
“學校內時常會有貴族生,對一些特招生開一些無聊的玩笑,你或許是被騙來的。”
如此何夢然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那個所謂的學生會執勤人員實際上是偽裝的,不過在胳膊上多加了一枚袖章,這個騙局要想被識破其實輕而易舉。
“那他們就不害怕學生會之後的懲罰嗎?”她還是不信邪地又問了一句。
她對麵的男人卻突然笑出聲來“學校裡除了特招生外,哪裡有會真正害怕學生會處分的人。”
說著他像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好,連忙解釋“我不是看不起特招生,隻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貴族生們願意接受學生會的監管,與其說是害怕這個組織,倒不如說怕的是學生會那些人背後的家世。”
而其中影響力最大的,自然當屬這一屆的學生會長曲子靖。
那些依附著他的人實際上有許多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而何夢然則屬於其中最可憐的那一種,她甚至連狐狸都不是,而是相信了自己也能沾到老虎威風的兔子。
他的這一番話讓何夢然感到很不舒服,但她也知道自己拿不出有力的論證反駁。
原本能加入學生會,她是非常開心且自豪的,工作也一直很認真積極,現在卻有點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她的職務了。
宗墨輝卻在這時又很貼心地指出了一點“你不用想太多,之後正常執勤就好,大部分人還是會認你的身份的。”
“就是彆再傻傻被騙,一個人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嗯。”聞言何夢然重重點頭,“我知道了。”
“其實我的一個朋友今天也和我說,讓我不要往學校偏僻的地方走。”想到薑若雪對她的再三囑咐,女孩一時更加垂頭喪氣。
由此也錯過了宗墨輝在聽到他口中“朋友”的字眼時,眼中劃過的詭異一道光。
“朋友?”他拿出了自己最好的演技,“你的朋友也是特招生嗎?那你可得把今天被騙的事告訴他才行。”
“嗯,我肯定要提醒她的。”提到這個,何夢然的情緒變得更積極了些,她興致勃勃地介紹,“我的朋友你應該也知道,她叫薑若雪,長得特彆漂亮,還是高二的理科頭名呢。”
“啊,你說的是她呀,原來你們是朋友。”宗墨輝恍然大悟一般。
何夢然用力點頭,似乎對薑若雪的成就有榮與焉。
可男生卻又接著話鋒一轉“我之前在籃球賽上見到過她,她和原驍的關係似乎很不錯。”
“昨天還看到她和學生會長很親密的樣子,這樣想想,應該不用擔心她會遇到和你一樣的事故了吧。”
“啊,是嗎。”何夢然隻得猶豫的接下這一句話。
她眨了眨眼,雙手捧起水杯湊到嘴邊。
若雪和會長會熟悉起來,她能理解,兩人都是再優秀不過的人了,強者之間會互相吸引也很正常。
但是若雪和原驍已經熟到,能去看對方比賽的程度了,這個她確實不知。
她印象裡兩人唯一的接觸,就是那次自己因為必須要提前離開,而把一個孩子托付給他們的情況了。
難不成就是那次之後,讓兩人越走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