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上課的時候,薑若雪像往常一樣無聊地在桌上寫寫畫畫。
一隻麻雀突然飛到她的窗邊,就算她伸手去試探,小鳥也不曾飛走。
而是嘰嘰喳喳發出,隻有她周圍一些人才能聽清楚的鳥鳴。
就是這樣一副景象,讓薑若雪下定決心。
她雙手一拍桌子,在課堂上突兀地站了起來。
接著當著老師和班級同學的麵,直接走了出去。
她的目的地是校長室,那兩個人顯然已經開始影響到她的日常生活,既然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初二的下學年還剩下不到兩個月,薑若雪找到校長,向他請了長假,並且決定以初二學生的身份直接參加兩個月後的中考。
有她的成績在,已經不需要保證什麼,又或者是校長聽說到了部分傳聞。
打電話向薑若雪父母確認,女孩可以自己做主之後,校長批準了她的假期。
爸媽知道困擾著她的一些事情之後,選擇了直接帶著薑若雪搬離這個城市。
臨走前,薑若雪給兩人分彆寄去了一封信件。
裡麵並不是所謂的傷感告彆,反而充斥著薑若雪沒法當麵對兩人清晰表達的,自己的濃厚無語之情。
“才多大年紀,腦子裡就總想著這些情情愛愛,等你以後年紀大了,想起現在說不定都想抽自己。”
“不追究你的責任,完全因為知道你家裡有些關係,並不意味著你當個變態沒有問題,希望未來再聽到你的消息,不會是在牢裡。”
再看現在的章鷹槐,看來自己寫的那封信的內容,對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遠處已經能看見醫務人員的身影,薑若雪不想再和他說什麼,起身欲走,衣袖卻突然被男人一下抓住。
“若雪,我真的好想你。”
章鷹槐抬頭,臉上已經滿是無聲的淚痕。
從那次省賽結束之後開始,他做的每一項決策幾乎都大錯特錯。
每一次他任性的選擇,都不過是在將女孩越推越遠,最終讓女孩離開自己的世界。
兩年來,恍惚中,他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從前同薑若雪作為朋友的那段時光是不是真的存在的。
不然又怎麼會無論怎樣都查不到女孩的消息?
在自己把薑若雪逼走後,章鷹槐生了一場重病。
之後他就默默放棄了遊泳。
但他依舊同從前的隊員們保持著聯係,為的就是能從他們的口中,確定薑若雪的真實存在。
從前校隊合照上兩人的身影被他剪下,組成一了一張雙人合照。
他每日望著合照中女孩的臉,才能在那個視頻中一眼認出薑若雪如今的模樣。
看著男人狼狽的樣子,薑若雪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遞給他。
“我們現在都是成年人了,小時候的事情就當做全都過去好了。”
曾經的經曆塑造出她現在的性格,或許她也不用再對那些回憶避之不及。
畢竟薑若雪也不得不承認,過去的他們也是有過一些快樂時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