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取得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鄭舒和卻一時決定不好他該問些什麼。
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情緒外放的人,有這種機會也隻想著可以把問題問的委婉再委婉些。
當然,當一些話委婉到了極點,也就沒了說出來的必要。
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了中午兩人分彆時的場景。
他試探著開口“老師方便告訴我中午和你前後腳離開的男人是什麼身份嗎?”
鄭舒和想的是,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沒有關係,這個問題隻要用“不知道”就能回答。
薑若雪想的卻是,如果他問的是自己和章鷹槐認不認識就好了,那她就能用“認識”兩個字輕鬆擺平。
她心裡暗自歎了一口氣,彆的暫且不提,她玩遊戲時還是非常遵守規則的。
既然說了是真心話,她也就不能用之前糊弄於飄露的那一套來糊弄鄭舒和。
第一次,她向初中之後認識的人提到了這件事情。
“他是我以前的朋友,某天想不開非要向我告白,之後我們就決裂了。”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多,鄭舒和過了一段時間才完全反應過來。
他也沒有想到,老師居然會對他如此坦誠。
可是這樣,反而更讓他產生了一些驚慌的感受。
薑若雪明明隻用說他們以前曾是朋友就好,但卻偏偏一同說明了決裂的原因。
‘她是在提醒我嗎?’
這樣的念頭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光是想到“決裂”兩個字,他的身體便從小腹開始產生了一種難捱的難受感。
不對,他不應該擔心這種情況才是。
明明,我對老師不是那種感情;明明,我從來沒有想過向老師告白。
薑若雪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原本莫名有些傻樂的男孩,周邊的情緒一點一點don了下去。
怎麼,對我的回答不滿意?
她抄起被自己放在一旁的象棋棋盒,雙手舉起它,控製住力道往鄭舒和的頭上一拍。
“我說的是以前的朋友,又不是你,你最好彆是把自己代入了。”
先是耳邊響起嘩啦啦棋子碰撞的聲音,接著鄭舒和才感受到頭上突如其來的重量。
他連忙搖搖頭,勉強勾起一個笑容“沒有,我隻是很可惜一段友誼因此破裂而已。”
他像是不經意地問道“老師經常因此和彆人決裂嗎?”
薑若雪又吸了一口飲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試圖讀出他是不是在說謊。
不過鄭舒和一直看起來都是內心很柔軟的那種人,確實有可能產生那樣的感覺。
“你再問就是下一個問題了,等你贏了我再說吧。”
兩人很快收回了各自的棋子,開始了下一局對弈。
出乎意料的,鄭舒和連勝了。
薑若雪內心懊惱自己大意了,麵上卻平靜地做出一副“都是我讓著你”的神情。
鄭舒和並沒有選擇再次提問,而是換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