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看，他的神色就越慌亂起來。
起初，他還覺得李無憂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
但看著看著，他發現自己壓根就看不懂李無憂用的什麼架構，布的什麼陣法。
高台之上，洛程看著李無憂的動作，嘴角微微上揚。
那是他拆解過的太一離火劍陣。
準確來說，應該是離火陣，劍的部分被他給刪掉了，而且還將其簡化了不少。
雖然是低配版，但也是一座準地階的陣法。
隨著李無憂繪製下最後一處陣紋，整座陣法也運轉起來。
“天才……”
洛程不遠處，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吐出兩個字。
他是諸葛家的老祖，大乘巔峰，隻差一線便可以邁入渡劫期。
看著李無憂的時候，他蒼老的眼神中，星光閃爍。
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曾經站在擂台上的自己。
“請二位入陣！”
布陣，隻是陣試的第一步。
第二步，便是比陣。
兩座陣法，在布陣人的催動之下，仿佛兩枚陀螺一樣旋轉起來。
陣勢交錯碰撞，一道又一道陣紋被磨滅。
李無憂的陣法，品質本來就更高，陣紋之間的聯係也更加緊密。
哪怕是少了幾道，也一樣可以正常運作。
“乾位有個陣紋被磨滅了。”
“巽位。”
“坎位。”
“猛攻他的坎位！”
更何況，李無憂體內，還有“姐姐大人”在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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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無憂的狀態屬於一魂雙意識，就像是精神分裂一般，而非一體雙魂。
所以，哪怕是青玄試的陣法，也無法檢測出“姐姐大人”的存在。
倒是李無憂總覺得自己在作弊。
哪怕是比試贏了，她都覺得有些愧疚。
“這是誰家的弟子？本座要收她為徒！”
“老祖？”
高台上，諸葛家老祖也拄著拐杖站了起來。
此刻，他的惜才之心已經達到了頂峰。
李無憂不但天資出眾，而且對戰局有著敏銳的洞察力。
在諸葛家老祖看來，這是千載難逢的絕頂天才。
一定要將其收入門下。
然而，一瞬間，整個青玄書院，乃至大乾京城的溫度都低了下來。
“你說，你要搶本座的徒弟？”
聞言，諸葛家老祖顫顫巍巍轉過身。
映入眼簾地，便是似笑非笑的洛程。
開玩笑。
從來都隻有他洛程搶彆人徒弟的份兒，哪有彆人搶他徒弟的？
而且，那不是徒弟，那是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姑娘。
“我……在……在下……僭越了……”
被“半仙威壓”壓製的諸葛家老祖，立刻就跪了下來。
他早該想到這種天才，早該拜入高人門下了。
“不知她是前輩的弟子。”
看著台下大放異彩的李無憂，洛程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弟子。”
“？”
一聽這話，跪在地上諸葛家老祖頓時忍不住在心底吐槽起來。
不是弟子你急什麼？
“是道侶。”
“？”
道侶？
洛程不說還好，一說諸葛家老祖更是傻眼。
你當個人吧，你都多大歲數了，人家小姑娘才多大？
還道侶？
就兩個字！惡心！
而這麼想的，還有另外幾個世家的人。
一群人，幾乎同時在心底暗罵了一句“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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