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塵和崔墨羽疾步走在通往“錦繡坊”的街道上,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卻驅散不了籠罩在他們心頭的陰霾。此次重回“錦繡坊”,是他們寄予厚望的一次行動,那定製手帕的公子是整個案件的關鍵,而繡坊掌櫃或許是能讓真相大白的關鍵證人。
“錦繡坊”內,熟悉的綢緞和絲線味道撲麵而來。掌櫃看到雲逸塵和崔墨羽再次出現,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還是客氣地迎了上來。
“二位官差大人,不知這次前來,是還有關於那塊手帕的問題嗎?”掌櫃問道。
“沒錯,我們需要你再仔細回憶一下,那個定製手帕的公子,有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任何細節都可能對我們的案子有幫助。”雲逸塵目光懇切地看著掌櫃。
掌櫃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嘴裡不斷念叨著“特彆的地方……特彆的地方……”
崔墨羽在一旁補充道“比如他的外貌特征、行為舉止之類的,你之前提到過他的衣著和玉佩,還有沒有其他遺漏的?”
突然,掌櫃眼睛一亮“對了,我想起來了!那位公子的手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從手背一直延伸到手腕,當時我遞手帕給他看樣式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
雲逸塵和崔墨羽對視一眼,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這是一個重要的新線索。
告彆繡坊掌櫃後,他們立刻在城中展開排查。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城中人口眾多,要找到一個手上有疤痕的年輕公子無異於大海撈針。但他們沒有絲毫懈怠,從茶樓酒肆到街頭巷尾,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地方。
幾日的奔波讓他們疲憊不堪,但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最終在一家嘈雜的賭坊裡找到了目標。賭坊裡煙霧彌漫,人聲鼎沸,骰子滾動的聲音和人們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在一個角落裡,一位年輕公子正神色緊張地盯著牌局,他的右手放在桌子上,一道疤痕清晰可見。
雲逸塵和崔墨羽緩緩走近,雲逸塵目光如鷹隼般盯著他,低沉地問道“你就是定製那塊蘭花手帕的人吧?”
馬公子的身體猛地一震,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開始慌亂地閃爍起來“你們……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哼,事到如今還想狡辯?”崔墨羽冷哼一聲,“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與白府命案有關,你還是乖乖認罪吧。”
在確鑿的證據麵前,馬公子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他癱坐在椅子上,低下頭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沒錯,是我定製的手帕。我是白家生意上的競爭對手,這些年白家蒸蒸日上,而我家卻每況愈下。我心中的嫉妒像野草一樣瘋長,我不甘心,憑什麼他們能擁有一切,而我卻要遭受失敗。”馬公子的眼中閃爍著瘋狂與怨恨。
“所以你就策劃了這起謀殺?你可知道你這是草菅人命!”崔墨羽怒不可遏地吼道。
“我本不想這樣的,可我沒有彆的辦法。我以為隻要讓白家陷入混亂,我就有機會重新崛起。我雇了殺手,讓那個小廝把手帕放在新房,就是想製造出一種白家被詛咒的假象,讓他們名譽掃地,生意受損。”馬公子懊悔地說道。
雲逸塵和崔墨羽當即將這位公子帶回大理寺。一路上,百姓們紛紛側目,他們知道,大理寺抓人,定是有重大案件。
回到大理寺後,他們沒有絲毫耽擱,立刻準備對馬公子進行進一步審訊。大理寺獄裡,氣氛嚴肅而壓抑。
“你詳細說說,你是如何策劃這起謀殺的?你雇傭的殺手是誰?還有沒有其他同夥?”崔墨羽嚴厲地問道。
馬公子顫抖著,開始講述他那罪惡的計劃“我通過一個中間人聯係到了殺手,我隻知道他身手了得,心狠手辣。我們約定好價錢和計劃,我了手帕和白府的布局。至於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我隻和中間人聯係,沒見過殺手的真麵目。”
“那個中間人是誰?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或許還能從輕發落。”雲逸塵試圖從他口中獲取更多信息。
“我……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們每次都是在一個偏僻的廢棄廟宇見麵,他戴著麵具,聲音也經過處理,我真的一無所知啊。”馬公子滿臉絕望地說道。
與此同時,崔墨羽已經派人去根據馬公子的線索抓捕殺手。另一隊人馬則繼續在城中調查,試圖找出那個神秘的中間人。
而在調查過程中,雲逸塵和崔墨羽並沒有忘記小廝阿福提到的宴會當天的情況。他們再次來到白府,找到當時在場的其他仆人,詳細詢問那個丫鬟和陌生家丁的情況。
一個仆人回憶道“我記得那個丫鬟好像是府裡新招來不久的,平時不太愛說話,總是默默地乾活。但那天她確實有些奇怪,和那個家丁在角落裡偷偷摸摸的。”
“那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們說了什麼?或者有沒有什麼特彆的舉動?”雲逸塵問道。
“我沒聽到他們說什麼,不過我看到那個家丁遞給了丫鬟一個小包裹,丫鬟接過來後就匆匆離開了。”仆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