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聞烽劍眉輕蹙,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身形也隨之微微一頓,止住了即將離開的舉動。
而後,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對他來說無比陌生的不速之客,毫不客氣地冷冷開口問道。
“你是?”
詢問劍,他在自己的記憶中翻找了個遍,卻愣是對眼前這個生靈沒有一星半點的印象。
既然如此,那他就敢篤定,自己絕對從未與這個家夥有過任何交集。
所以,這憑空冒出來的家夥,到底所為何事?
“哈哈!”
那生靈先是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隨後,他不緊不慢地整了整衣衫,故作瀟灑地自我介紹道。
“吾乃來自《超脫紀元》的鼎靈族,名叫鼎弈。”
“鼎靈族?《超脫紀元》的本土種族?”
聞烽輕聲呢喃著這三個字,重新開始在自己的記憶中翻找了起來。
不過,無論他如何努力,結果都是一樣。
他,從未與這個種族打過交道,甚至他今天才第一次知曉《超脫紀元》還存在著這樣一個種族。
“若是如此,那為何這鼎弈會這般突兀地找上門來呢?”
他心中暗自琢磨著,短短的時間內,猜想了幾種可能性。
而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而後,他的語氣仿若一塊冰冷的石頭,帶著極度的疏遠,問道。
“有事?”
麵對聞烽溢於言表的疏遠與冷漠,鼎弈卻絲毫不在乎,依舊麵帶笑容,似乎對聞烽的冷淡態度早有預料。
緊接著,他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是有一些事。”
“說。”
聞烽簡潔地吐出一個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他現在隻想快點弄清楚這個鼎弈的來意,然後結束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好,那我也不兜圈子了。”
鼎弈見狀,緩緩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仿若一位變臉大師,瞬間表情變得莊重而認真起來,而後一字一頓地說道。
“據族內確鑿可靠之消息,你們普通種族所在的新手村,好東西宛如天上繁星,數不勝數啊。
“而你,作為第一個來到懲善城的普通種族玩家,想必身上自然也少不了令人眼饞的寶貝,所以……”
雖然鼎弈的這番話並未徹底說完,但他臉上那飽含深意的表情,卻好似一本攤開的無字天書,瞬間就讓聞烽明白了其所要表達的意思。
而後,聞烽冷哼一聲,腦袋微微揚起,毫不客氣地直接問道。
“所以,你這是想搶劫?”
若是這鼎弈當真若他所想那般,想要逼迫他交出自己身上的好東西,那麼,他絕對不會束手就擒。
即使這樣做的後果十分嚴重,他也在所不惜。
“不不不,怎麼能說是搶劫呢?”
鼎弈連忙擺了擺手,而後比一臉真誠的樣子,繼續說道。
“隻是想讓你割愛,讓渡一些罷了,當然,你大可放心,我定會給你足夠豐厚的回報,絕對不會讓你吃虧分毫。”
他說得信誓旦旦,仿若真的已經為聞烽規劃好了什麼錦繡前程一般。
“嗬嗬。”
聽聞此言,聞烽隻是從鼻腔中發出兩聲冷笑。
他攤了攤手,那動作仿若在展示自己的一無所有,而後裝作甚是無奈般地說道。
“抱歉,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能夠第一個來到懲善城,純粹隻是走了狗屎運罷了,身上並沒有什麼值得你覬覦的好東西。”
且不說他身上到底有沒有好東西,但就從鼎弈這說話的語氣和態度來看,就完全不像是好意跟他商量的架勢,更像是一個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命令。
所以,對於這種帶有明顯強迫性質的所謂交易,聞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拒絕。
而麵對聞烽的這套說辭,鼎弈顯然並不相信,仿若一個精明的商人在麵對一樁看似虧本的買賣時的懷疑。
他微微皺眉,眼中滿是懷疑,又打量了一番聞烽,像是要重新認識他一般,說道。
“不應該吧,那為什麼我聽說,昨天,有位普通種族玩家,竟然擊敗了一位傳奇種族玩家呢?”
他這話裡有話,仿若一把藏在袖中的軟劍,暗示意味十分明顯,就差沒直接跟聞烽說。
“你要是身上沒有從新手村得到的逆天好東西,怎麼可能跨越如此如同天塹般的種族差距,以普通種族玩家的身份,成功擊敗一名傳奇種族玩家呢?”
而聞烽自然也聽出了鼎弈話中暗藏的意思,不過,他仿若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依舊麵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一臉鎮定地回答道。
“昨天純粹隻是個意外,那位傳奇種族玩家身受重傷,宛如一隻受傷的野獸,恰巧被我碰上罷了,以昨天那位傳奇種族的傷勢情況,不管是哪個玩家,哪怕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都能輕易地置他於死地。”
他並沒有否認鼎弈的說法,因為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否認是沒有用的,現在身處懲善城的普通種族玩家,僅僅隻有他一個,他總不能把彆人當成傻子來忽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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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隻好換了個借口,雖然這個借口也有把彆人當成傻子的嫌疑,但總比直接否認要來得好一些
“哦,是嗎?”
鼎弈仿若一位狡黠的老狐狸,依舊似笑非笑地看著聞烽,繼續說道。
“可聽那位三元族玩家以及其他目擊玩家所言,似乎並非如此哦?”
“我聽到的版本是,那位普通種族玩家,似乎是以一打二,而且是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強勢姿態,正麵強殺了那三元族玩家以及另一頭與之實力不相上下的怪物呢?”
聞言,聞烽心中輕嘖一聲。
他基本可以預見之後的劇情發展。
看來今日怕是沒有那麼容易蒙混過關了。
不過,他也依舊並沒有給鼎弈好臉色看,而是直截了當地問道。
“既然你都了解得那麼清楚了,那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拐彎抹角呢?說吧,你到底看中了我身上什麼東西,不妨直言。”
“誒誒誒。”
鼎弈連忙又像撥浪鼓一樣擺了擺手,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天真模樣,仿若一個無辜的孩童,略帶歉意地說道。
“怎麼能這麼說呢,我隻是想與你誠心誠意地做一場公平交易,並非是看上了你什麼東西,你這樣說,搞得我好像是個十惡不赦的強盜,要強搶你的寶貝似的,這可真是冤枉啊!”
“難道不是嗎?”
聞烽可不會像哄小孩一樣慣著他,毫不留情地直接反問道,一點麵子都沒有給鼎弈留。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對於鼎弈的這種虛偽,他感到十分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