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寒風時刻在何雨柱的耳畔響起,可是此刻的何雨柱卻沒有了任何一絲關心著寒冷天氣的心思。
事實上,現在的何雨柱已經將倒騎驢登的鏈條都冒了火星子,而何雨柱頭頂,也在這寒冷的冬季裡,冒著大團大團的霧氣。
時間過的很快,但是在何雨柱的心裡,卻又過的很慢。
因為在那個奇異的夢境之中,聾老太太並沒有在這個冬季發生任何的意外。
可是,現在,何雨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回四合院居住的原因,聾老太太竟然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這讓何雨柱內心之中無比的愧疚。
此刻,早已經心急如焚的何雨柱,不僅僅將倒騎驢的速度提到了他能力範圍內的最快,可是何雨柱依然感覺自己的速度不夠快。
為此,何雨柱為了不讓自己被更多的汗水包圍,隻得在一邊拚命地蹬著車子,一邊將自己上身的棉衣脫下,扔到了倒騎驢的車鬥裡麵。
看著遙遙在望的四合院,何雨柱一邊緩緩降低著速度,一邊張望著四合院的大門口。
早在易中海通知自己的時候,何雨柱就想著,即便是易中海夫婦沒有將聾老太太送到醫院,也會在四合院的大門口等待著自己的到來,然後陪著自己一起將聾老太太送去醫院。
可是,現實再一次讓何雨柱知道,一直以來,他都是多麼的幼稚。
識人不清,狂妄自大,等等一係列的詞彙不停地出現在何雨柱的腦海之中。
直到這一刻,何雨柱終於知道了,那個在婁曉娥離開的時候,自己突然擁有的夢境,並不是讓他何雨柱去等待婁曉娥母子的歸來,而是讓他何雨柱能夠擁有一顆防備之心。
如果不是有那個奇異的夢境在的話,何雨柱相信他的人生終將會像那個夢境之中所發展的那樣,成為給賈家人拉幫套的牛馬。
隻是,聾老太太在這其中終究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何雨柱直到現在也沒有認真的去想過,現在,何雨柱更是沒有了那個去考慮這件事的心思了。
將倒騎驢停在四合院的大門口,何雨柱跑著向後院聾老太太所在的位置而去。
“一大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來到聾老太太的家門口,何雨柱看到坐在聾老太太床邊,偷偷抹淚的一大媽,何雨柱早已沉入穀底的心,也稍微有了那麼一絲溫暖。
“柱子回來了,趕緊的,把老太太送醫院去吧。”
一大媽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並沒有直接回答何雨柱的問話,而是催促著何雨柱趕緊將聾老太太送去醫院。
何雨柱這個時候才看向躺在床上的聾老太太。
跟上一次何雨柱回家收拾衛生的時候,見到的聾老太太相比,此刻的聾老太太早已經是滿臉死氣。隻是微微起伏的胸膛,還能表現出,聾老太太此刻還沒有真正的失去生命。
知道自己從一大媽這裡並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何雨柱乾脆再也不去多問,而是走上前,將聾老太太直接用她蓋著的被子包裹了起來,然後抱了起來。
“一大媽,您幫著收拾一床被子給墊到門口的倒騎驢上,我這就把老太太送去醫院。”
何雨柱將聾老太太抱起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感覺不到聾老太太身體的重量。
如果不是因為裹著被子,何雨柱感覺自己一隻手都能將聾老太太給托起來。
“行,你先出去,我拿床被子馬上就來。”
一大媽看著已經被何雨柱抱在懷裡的聾老太太,再一次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趕緊走到聾老太太的箱子,從裡麵拿出一床厚厚的被子。
何雨柱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在聾老太太的家裡再多做耽擱,快步向著四合院的大門而去。
“柱子,這是我攢下來的私房錢,這老太太到醫院之後,也不知道……你彆嫌少,都拿著吧。”
在倒騎驢上鋪上一床厚被子之後,一大媽看著何雨柱將聾老太太輕輕地放在倒騎驢上,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一方手帕,打開之後,將裡麵的錢遞給我何雨柱。
“不用了一大媽,我身上是帶了錢的。再說了,這老太太可是五保戶,這到了醫院也花不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