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何雨柱在街道辦的幫助之下,將聾老太太的骨灰埋在了公墓的一個角落之中。
天氣很好,雖是數九寒天,可是聾老太太下葬的日子,既沒有寒風,也沒有雨雪,陽光很好。
何雨柱看著石匠將聾老太太的墓地砌好,又給聾老太太豎好墓碑,也就給石匠結了賬,聾老太太的後事,也算是處理完了。
街道辦的工作人員小方也沒有想到,已經知道了聾老太太生前對自己的算計的何雨柱,竟然到最後也沒有真的發作,而是安安穩穩的讓聾老太太入土為安。
“何雨柱同誌,難道你……不恨麼?”
回去的路上,實在是忍不住,小方最後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我不是聖人,又怎麼可能心裡沒有一點恨意。”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人死賬消,老太太最後被彆人送到自己的床上等死的時候,應該就是對老太太最好的懲罰了吧。”
“我就是心裡再恨,又能夠怎麼辦呢?真的讓我將老太太的骨灰給揚了麼?這種事情我還是做不出來的。”
何雨柱苦澀的笑了笑,對於這樣的問題,何雨柱在看完聾老太太給自己留下的最後一封信的之後,就不止一次的在他的腦海之中縈繞。
可到最後,以何雨柱的善良,還是做不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或許有人會說我懦弱,可是如果連自己心中的最後的一絲善念都沒有了的話,那我跟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彆呢?”
何雨柱說著,抬頭看了看並沒有給大地多少熱量的太陽。
“生活總是要過的,日子也會慢慢變好的。”
喃喃自語了一陣之後,何雨柱再次看向小方的時候,臉上早已經掛滿了陽光。
“您真是個爺們!”
小方由衷的讚歎了一聲。
“嗬嗬,這人呀,總是想要得到的更多,可是往往因為自己的各種算計,卻讓自己失去了更多。”
“把彆人當成傻子,處處算計彆人的時候,就要做好被彆人知道之後的準備。辛辛苦苦的算計一場,到頭來隻是一場空,才是真的悲哀。”
何雨柱並沒有接小方的誇獎。
實際上,當聾老太太獨自躺在自己的床上等死的時候,就已經是何雨柱對她的報複了。
後麵不管何雨柱如何將聾老太太送到醫院,又如何的出錢出力,都無法改變聾老太太孤獨的死在這寒冬之中的事實。
至於處理聾老太太後事的事情,何雨柱也隻能說,這一切不過過是做給外人看的而已。已經去世了的聾老太太又怎麼可能知道,在這公墓的角落裡,才是她最後的歸宿呢?
整個四合院之中,除了何雨柱之外,就沒有人知道聾老太太的墓地。
當然,就算是知道,他們也不會來祭拜聾老太太也就是了。
從公交車上下來,何雨柱就跟小方分開了。
本來就是請假了的何雨柱也沒有直接回軋鋼廠,而是想回四合院,去將聾老太太給他留下的房子收拾出來。
“柱子,你這幾天都去哪裡了?”
剛走進四合院的大門,一個威嚴的聲音就傳進了何雨柱的耳朵裡麵。
“呦,是一大爺和三大爺呀,我這不是去處理老太太的後事了嘛。怎麼?你們也想去幫把手?”
“那可就有點晚了,我已經讓老太太入土為安了。”
雖然對這兩個老東西很不待見,可是何雨柱還是回答了易中海的話。
“傻柱!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