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誰贏誰輸,對後麵的人來說不重要。就是這比賽的傳統被保留了下來,兩個學校每年都要舉辦幾場友誼賽。
隻是輸家,就要在學校門口的公告欄上,寫上認輸狀,還得請所有人吃飯。
當然,吃飯是其次,各自學校的臉麵最重要。
畢竟,每當兩所學校校長,坐在一起"友好"交流的過程中,籃球賽的勝負也算是其中一項談資。
而我,在他們每次比賽中,充當類似,嗯,小醜的角色。
強勢霸占著跟齊非淵一切有關的事項,搶他休息位旁邊的坐椅,搶著給他遞水遞毛巾,搶著保管他的衣物,以及惡狠狠的警告林方媛或者其他女生,不許靠近他。
回想起我腦子不清醒時乾的糗事,自己都忍不住,臉燒的慌。
所以,我不在,不是更好?
還有他說的什麼補給,沒手沒腳啊,自己買去。
我不磨嘰,直接了當對張馳舟說“你幫我跟齊非淵帶個話,球賽我就不去了,而且我以後不會去煩他,讓他放心。”
張馳舟一臉不可思議,“你說真的,嗬嗬,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我不削道“信不信隨你,我下午還有課,恕不奉陪,”回頭對著邊上看熱鬨的三個,“走啦,上課前去吃點東西去。”
說完,完全不理會張馳舟,雄赳赳氣昂昂的就朝門外走去。
一出門口,剛才那股子勁兒也就立即消散。這是我清醒以來,第一次向他明確我的態度,說實話,談不上輕鬆,還是有點傷感。
很早以前,我就喜歡他,在我先是沒了母親,後來又等於沒了父親的那段歲月,非淵哥就是我如親人般溫暖的存在。
可如今,我隻想把這份溫暖放在心裡,鏡中花水中月,喜歡就好,沒必要抓在手心,雖然,也的確抓不到。
我們四個直往餐廳走去,沿路有許多剛下課,正瘋狂的叫嚷著往籃球場去的人群。
食堂的飯菜一如既往的好吃。
聽說,學校花重金請來中餐西餐各類大廚,每天換著花樣,隻想把這些花大價錢過來的少爺小姐照顧好。
其實,來這裡上學,隻能說學費夠,但其中有不少,並不能算真正的有錢人。
來自全國各地的父母,很多為了自己的孩子,能接受高等貴族式教育,不惜傾家蕩產,隻為能讓孩子站在更高的起跑線,開闊眼界,學習符合上層人群的文化素質。
類似,放著一萬一平的房子不要,拚命買二十萬一平的學區房,隻為能進一個好學校。
我聽說,學校周邊的一些餐飲店酒吧之類的地方,就有不少我們學校的學生在打工。
我們四個邊吃東西,邊討論這件事。
我們班就有一個男生,為了追藝術係的係花,一位白富美,家裡實在拿不出多餘的錢,就自己出去拚命打工。
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女神買個包包。
嘲笑他的人不少,勸他的人更多,可他完全不當回事,依舊把自己辛苦賺的錢往無底洞砸,妥妥的傻子。
我則不屬於其中任何一方,畢竟,我何嘗不是曾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