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心裡雖說堵的慌,卻也沒有很難過。與其跟他,不尷不尬的相處,還不如這樣,一了百了。
就是這次,他說話發火,完全是莫名其妙。我又沒說錯,本來就不關他的事,如果他好好講,我未必會針鋒相對。
誰讓他的口氣那麼衝,吐出的象牙如此難聽。我是他的誰啊,要受這份氣,這是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又不是我爸。
以為現在的我,還像以前沒臉沒皮,會舔著臉逆來順受,做夢。
既然齊非淵讓滾,就滾徹底唄。
我拿起手機,把齊非淵手機微信一並拉黑,退出"拽爺"群。至於其他人,敢來問話的,見一個"黑"一個,彆來煩我。
所有做完,世界終於清靜。
隻希望齊非淵能說到做到,彆再來找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互相摻和,他難受,我也難受。
過後幾天,風平浪靜。
擔心那天大庭廣眾的鬨,學校裡會有閒言碎語,我索性逃課幾天,躲在家叫外賣追劇。
直到王芷晴和陳姍姍告訴我沒事,才晃悠悠的去學校,上完一天確實沒事才放心。
吃飯時,王芷晴悄悄問,我跟齊非淵為什麼吵架。
想了下,起因是他讓我出門戴帽子口罩,我逆反心理作祟,拒絕。
王芷晴滿臉不信,就為這個?
陳姍姍同臉,絕不可能!
我略帶心虛,應該差不多。難道因為他找我我不找他?這點小事,不至於。
一個星期後,徐柔安告訴我們,派出所通知她,嫌犯找到了,讓她去認人。
我們心急火燎的趕去,仍是上次的辦案民警接待我們。
叔叔說,他們根據修複視頻,查找嫌犯沿路留下的指紋,結合身形衣著特征,配合道路商店監控,多項排查,最後終於鎖定嫌疑人逮捕。
經過審訊,他們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隻是當問及幕後指使,他們一口咬定,沒有人。
作案動機,純粹是因為喜歡另一個歌手,覺得徐柔安是最大的競爭對手,才出手綁架。
他們這話,鬼才信。兩個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的社會混混,會喜歡聽歌,會喜歡毫無名氣的歌手?
天方夜譚。
我們不信,叔叔也不信。奈何辦案講證據,不是靠感覺。
至於讓伴奏帶失靈。叔叔說,有黑客遠程黑進主辦方的內部係統,刪掉伴奏,幸好主辦方有移動硬盤備份,後來才能讓徐柔安繼續演唱。
那兩個交代,他們隻是綁人,去監控室破壞監控,其餘一概不知。
線索就斷在這裡。
我私下問徐柔安,要不要讓武瀟試試,說不定電腦高手對上黑客,會有辦法倒查。
徐柔安思索片刻,搖搖頭。算了,往後,能查到,就查,查不到就彆再繼續。事情鬨大,並不一定是好事。
就算確定是徐薇姿,家裡不會讓她出事,肯定會想方設法保她,最後又是雞飛狗跳。
我明白,有點地位的豪門之家,為了臉麵,什麼事都乾的出來,徐柔安又是不受寵的孩子,沒人幫她。
設身處地想,如果是林方媛犯錯,估計會跳出來一大堆人護她,讓我不要惹事。
世界就是這麼現實,很多事情不是我們的錯,卻把各種不幸,強壓在我們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