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著盤子,裡麵裝滿食物。
而申論手上已經端著兩大盤。
“我堂堂申家少爺,在京市呼風喚雨,你竟然讓我給你端盤子。”
我拿起雞翅,問,“雞翅吃嗎?”
“吃。”
夾了三個放進盤子,再拿兩杯飲料,拉著申論找桌子坐。
我總算體會到,什麼叫化悲憤為食欲,對著食物卡卡猛炫,三個盤子都是我吃的。
吃完,還不忘打個飽嗝。
一個字,爽。
申論被我整的很無語,又不敢打擾我,隻能慘兮兮的舉著雞翅,從頭啃到尾。
看著他滑稽的樣子,心情好不少。不知是吃飽後的閒適感,還是,此時的氛圍,讓我特彆想找人說說話。
恰好申論在,且是個陌生人,有些話說過,不會有任何影響。
於是,沒有顧忌,我跟他說了很多我那個所謂的家,我的爸爸,後媽母女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以及我一地雞毛的生活。
我不是想找共鳴,畢竟我說的,自己覺得委屈,可在彆人那,許是小題大做。
無所謂,隻想找個樹洞訴訴苦而已。
申論久久沒說話,隻是繼續咬著雞翅。
好了,肚子飽了,苦也訴了。朝申論揮揮手,找朋友去。
找到她們時,陳姍姍正在對著王芷晴進行審問。看見我,忙拉著一起,那架勢,怎麼著也得讓王芷晴交代個清清楚楚。
我不解的望向徐柔安,徐柔安秒懂,跟我咬耳朵。
原來,王芷晴哥哥,一個做醫生的朋友,剛剛拿著超漂亮的鑽石胸針,向王芷晴表白了。
哈,沒想到這個醫生挺會的嘛,特地挑人家生日表白。
這是好事,早前在醫院,就覺得醫生對王芷晴不一般。如果王芷晴也有意思,那就是我們當中第一個脫單的,皆大歡喜。
於是,我跟著陳姍姍,加入"逼問"行列。
王芷晴被問得,臉紅的像猴屁股,支支吾吾,把陳姍姍急得,“你到底喜不喜歡嘛?”
“我,我不知道啊,我從來都是把他當哥哥,誰,誰會想到,他居然喜歡我。”
我問“那他跟你表白,你覺得反感嗎,第一時間想拒絕?”
她想了想,搖搖頭。
我問“如果有天,他突然不再出現,你會想他嗎?”
她想了想,點點頭。
我問“你跟他在一起時,開心嗎?”
她露出笑意,點點頭,然後,就撒丫子跑了。
搞定。
陳姍姍徐柔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就這樣?”
我攤開手,“不然怎樣,談戀愛,就是這麼簡單。對不喜歡的,相處不開心的人,表白幾千次都沒用。她猶豫,就是在認真考慮,我隻是讓她自己想明白而已。”
陳姍姍撐著下巴,“沒想到傻乎乎的王妹妹,居然是第一個脫單的。我本來還以為是你呢?”
我拍她腦袋,好久沒拍,手感不行,“一天到晚瞎說,還有,我看到我們去律所那天,跟酷姐在一塊的男人,你~喂,你去哪兒?”
陳姍姍回頭答,“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