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
我對主菜沒多少感覺,倒是飯後的小甜點,讓我很驚豔。不知道用什麼做的,醇厚巧克力帶著微微的酒香,入口絲滑,不甜膩,回味悠長。
齊非淵看的好笑,叫來老板,直接打包了整個給我,把我弄的很無語。太丟人,誰來餐廳打包蛋糕的?
一上車,齊非淵開口一句,差點沒把我嚇岔氣。
“去我家?”
半秒不帶猶豫,“不去。”
齊非淵輕笑,摸著我的耳垂,“放心,暫時不動你,彆警戒心那麼大,我還不至於那麼饑渴。隻是這麼晚,我不想來回跑。去你家也不是不行,就是沙發睡不慣,不然,和你一起?”
“不要,不然我自己打車回去。”
“彆強,跟我回家。”
想到他那麼隨便,他家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去過,想起就"咦~",毫不客氣的再次拒絕。
“不去,我嫌臟。”
“臟什麼臟,每天都有人打掃,你…”
他突然不說話,片刻後開始使勁捏住我耳朵,疼的我立馬抽出耳朵,就怕晚一秒會碎。
車裡飄散著濃重的低氣壓,我都覺得有些胸悶氣短。可我不敢看向氣壓中心,假裝鎮定的看向窗外,以此來掩飾某種酸澀的情緒。
車子發動,我沒問去哪兒。隨便,彆把我賣了就行。
一路無話。
就在我被這安靜的氛圍,搞的昏昏欲睡,車子總算停下。
四處張望,不是我家,那就隻能是他家。
我還在愣神,車門被打開,粗暴的解開我的安全帶,一把扯出我關上門就走。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這個小區有點眼熟,在看到lo後才想起來,不就王芷晴新房所在小區嘛。隻是她是二期,這裡貌似是四期,靠近江邊,江景房,比王芷晴家更貴。
電梯門打開,入眼就是超大平層,簡單不失優雅的裝修,充滿現代感的家具,超大的玻璃落地窗。從家裡就能看到遠處的高樓大廈,壯觀江景。
我不由感歎這房的價格的同時,少有的羨慕女主,這麼好的房可能以後便宜她了。
特地看眼沙發,比我公寓裡的大很多,這下不用擔心沒地方睡。
應該是聽到開門的動靜,有個中年婦女從偏門走了出來。
見到齊非淵,客氣的說“齊先生,您回來啦,要不要放洗澡…額,這位是?”
齊非淵脫下西裝扔到沙發上,拉過我坐下,“李阿姨,今天不用麻煩,你去睡吧,明天早上多做些早餐,還有幾個人要來。”
李阿姨看看齊非淵,又看看我,那表情明顯是歪的不行,“哦,好的,好的,那我不打擾,有需要再找我,我先回房。”
說完,立馬消失不見,就像從來沒出現過。
客廳瞬間安靜下來。
齊非淵把我抱進懷裡,讓我靠在他的胸口,震耳的心跳敲擊我的耳膜,帶動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曾幾何時,我無數次肖想過,像此時這般,和我愛的人,在溫暖的家裡,互相依偎,親昵相擁,即使不說話,也是最幸福的存在。
可那人如果是齊非淵,所有就會變的像泡沫般虛幻,或許下一刻,泡沫就會破碎,一切回歸正軌,我該何去何從。
我是不是該死守我的心,護好它,把它裹上堅硬的鋼甲,不讓它有受傷的機會?
齊非淵摸著我的頭發,他胸口的熱度讓我的臉不斷發燙,甚至漸漸灼燒我的大腦,讓它慢慢失去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