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前擺了好多酒杯,真真喝了不少。手上的喝完,又問酒保要。
我攔住酒保,扒拉著姍姍,“你彆喝了,大晚上,你一個人在酒吧喝什麼酒,快跟我回去。”
“我不,我難受,就想喝。”
我磨著後槽牙,一屁股坐她邊上,奪過她手裡的酒杯,“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什麼"完了",說出來看看能不能解決,總比喝悶酒好。”
陳姍姍趴在吧台,迷蒙著雙眼望向我,眼神裡的痛苦情緒,看著就讓人心疼。
我也趴在吧台和她對視,就像小時候我倆趴在課桌上,麵對麵的聊天。
陳姍姍一直都是樂觀大氣無憂無慮的孩子,從未見過她為什麼事,能煩惱成深夜在酒吧買醉的地步。
“姍姍,彆難過,這太不像我認識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陳姍姍,你不是老說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強嘛。你不知道,你喝醉酒哭的樣子好難看。”
是啊,她哭了,長這麼大,除了小時候被因為她調皮或者成績不好,被她爸揍哭過,長大後再沒見過的她的眼淚。
“多一姐~”
她的淚落下的更凶,讓我更心疼。
我慢慢挪到她離她隻有幾厘米遠的地方,用我倆都能聽到聲音輕聲說“能告訴我什麼事嘛,說不定我可以幫忙。”
她小幅度的搖搖頭,“幫,不了。”
我歎口氣,“行吧,你不是要喝酒嗎,我陪你,”我坐起,朝著酒保喊,“她喝的,也給我來一杯。”
她愛喝就喝吧,一醉解千愁。反正有齊非淵在,不怕出事。
我端起酒杯,對著她麵前的杯子碰了碰,“不是要喝嗎,來吧,我陪你喝,咱姐倆今天不醉不歸。”
誰知這丫頭不知為何哭的更傷心了,直接撲過來抱住我,害我差點把酒杯撒了。
她把腦袋擱在我肩頭,哭了會,邊抽泣邊斷斷續續的開口,“多一姐,我,我難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摸著她的頭發,安慰道“能怎麼辦,涼拌。問你,你不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幫你。不然回去好好睡一覺,興許一早醒來,自己就想通了呢。”
她靠在我肩膀,悶悶的說“我想好多天,沒用,”然後她坐正,卻低著頭,“多一姐,我叫你出來,其實就想讓你幫我。我想好久,心裡很亂,想找個人說說話”
她停住,絞著手指似在思索。
我沒打擾她,讓她慢慢捋。
隨後我聽到她說“我,喜歡上一個人。”
嗯?我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的說“喜歡人不是好事嘛,你難過是因為對方不喜歡你?”
她搖頭。
我驚呼,“你不會,不會~”
她頭更低了,難道真是我想的那樣。
“你不會是喜歡有婦之夫了吧,這可不行啊,咱不興做小三。到哪步啦,該斷則斷,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