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肩頭,感受他內心的憤恨和煩悶。
而我所想的是,男人不比女人。對他和齊晨淵而言,事情可算大,也可算小。
算小,就算成事實,頂多是被媒體報道成公子哥兒們的風流韻事。
大不了賠點錢,再用些手段,過不了多久,等娛樂圈又有新的趣事發生,就會被人們逐漸淡忘,這在二代圈司空見慣。
不會真如我爸他們天真,以為會掀起多大風浪。
算大,就看個人感情深淺。齊非淵對我用情多深,無從考證。
單單看齊晨淵,能狠心對自己下刀子的決絕,足以證明他對時爭是真愛。
至於有沒有其他原因,我不管。
女人的第七感一向很靈。
他愛時爭,哪怕非他本意,不可抗力,仍儘自己最大能力不去辜負。
很難想象,假如我們四個最終未能避免,接下來將會如何麵對彼此。其他人我不知道,而我跟齊非淵,從此以後斷沒可能。
即使我們互相不介意,勉強在一起。可在我心裡永遠是根深紮肉裡的刺,拔不出。時間一長,終會成為一顆定時炸彈,指不定哪天點燃引線,炸的人皮開肉綻。
更何況,對方是林方媛。
即使現在,讓我回想起申論的描述,齊非淵和她,沒穿衣服,又親又摟又蹭的畫麵,控製不住的反胃。
想咬死林方媛的心都有。
想想都好笑,萬一這次被她做成,幾天下來弄出個球,我就此下線。而她母憑子貴上位,倒是和劇情完美對上。
齊非淵放過林方媛,我放過我爸,理由相當,我沒辦法苛責。
世事難料。
麵對齊非淵的喃喃自語,我隻好輕聲安慰,“幸好,一切都過去了。”
齊非淵摸著我的頭發,“也許吧,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意外隨時都可能發生。我要學的還有很多,得讓自己強大起來,至少不能識人不清,任人擺布,這樣才能保護好你不被欺負。”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嘛。你看,你不是也學到很多東西!林方媛對你來說隻是個小人物,不用過分在意。”
“往往就是小人物才可怕,特彆是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刺,現在想起都覺得心裡慪氣,真想揍死他們解解氣。多多,讓我抱抱,實在難受。”
夭壽,我居然破天荒的見識到,平常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齊大總裁,難得露出孩子氣的一麵。
真想用攝像機錄下來,看他以後還氣不氣我。
他要抱就由著他抱吧。
這幾天身心俱疲,過的跟做夢似的。自己最親的人和自己的死對頭聯合在一起,搞出如此齷齪之事,著實難受,我也需要他的陪伴。
於是我們兩個"劫後餘生"的人,擁抱彼此相互安慰,撫慰心靈上的創傷。
“多多?”他叫我。
“嗯。”
“跟我講講你在家的遭遇吧,我想知道你的全部,這次我一定好好聽。”
我抬頭望他,他的眼裡不再有鄙夷和不耐,而是被誠摯所取代。
接下來的很長時間,我重拾起我的童年、少年時光,向他講述在他看不見地方,我所遭遇的一切過往。
全程我都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