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橙子洲臨時救災委員會通知開全體大會,開會的地點是在焰火廣場。
譚嗣琅親自主持,吳光庭帶著墨鏡和一個彪形大漢站在他左右。譚嗣琅發型打理得一絲不亂,夾克衫和褲子精心熨燙過,褲縫筆直,皮鞋擦得鋥亮,今天太陽有點大,付誌戩上前撐開一把太陽傘要給譚嗣琅遮陽,譚嗣琅一擺手推開。
譚嗣琅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家人們,前天晚上我們第一屆紅歌大賽舉行過程中發生了一起惡性流血事件,這是一起有強烈針對性的、有預謀、有組織的、顛覆委員會的謀殺,是威脅到橙子洲所有家人們安全的陰謀活動。”
“我們英勇的公安組安保進行了反擊,擊斃了三名歹徒,擊退了喪屍的攻擊,並迅速修複了引橋防線。同時有5位公安組安保同誌獻出了自己年輕而寶貴的生命。在這裡我們為他們默哀三分鐘。”
“很遺憾還有幾名歹徒在逃,他們就像卑劣的老鼠隱藏在我們中間,就像毒蛇潛伏在各位身邊。帶上來。”譚嗣琅向吳光庭命令道。
吳光庭一揮手,眾人一陣驚呼,隻見兩名安保將一隻喪屍推上了台,繩套鎖住喪屍的脖子,繩套連著一根長棍,安保用長棍將喪屍控製住。喪屍雙手揮舞,朝著眾人呲牙咧嘴的嘶吼著。
藍喬一看,脖子上頓時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嘎嘣響,肖軍奇怪地問道“小子,你認識?”
“雷監獄長!”藍喬喉嚨裡憋出四個字。肖軍愕然。
“家人們,這就是歹徒之一,這個人生前是一名凶殘的監獄長,是一名酷吏,他叫雷崗軒,手裡沾滿了人民的鮮血。”譚嗣琅接過長棍,將喪屍向居民推得更近一些。
藍喬心裡在滴血,他認識的雷監獄長是一名儒雅的司法官員,在他任上中辰市監獄成為全國十佳文明單位,他自己也榮獲全國優秀監獄長稱號。
台下發出了嗡嗡的咒罵聲。譚嗣琅將長棍遞給吳光庭。他繼續說道“各位,他的黨羽就在大家中間,請大家現在檢舉揭發!對於檢舉有功者,我們予以重獎!”
台下的居民麵麵相覷,鴉雀無聲,突然有人站了起來,指著一個男人喊道“把他抓起來!他是那個惡魔的同夥!前幾天我親眼看到他和那個凶手一起。”,被指的男人,驚慌失措,連聲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根本不認識那個人啊!冤枉啊!”,他身邊的女人也站起來為他男人申辯“我老公是個好人,我們都不認識那個姓雷的,我們是開小超市的。”
被指認的男人,長得確實很猥瑣,尖嘴猴腮,一口大黃牙。人們看他的眼光已經變得不一樣了。安保立刻把夫妻二人拖到台前,這時人群中又有一個人站起指著夫妻二人說“我記起來了,就是他,他經常說俞主任和譚市長的壞話,說他有個老大能力比譚市長強多了。”
這時台下的人紛紛站起來譴責這夫妻倆,夫妻倆百口莫辯,臉嚇得煞白。這時吳光庭手裡的長棍一鬆,喪屍立刻撲到夫妻倆身上撕咬,夫妻倆想跑,安保用早已準備好的長棍繩套,套住他們的脖子,用力一鎖繩套,夫妻被控製得牢牢的,任由喪屍撕咬。一會兒夫妻倆窒息而死,繼而又轉化為喪屍!
台下的人們熱烈鼓掌,連聲叫好,也有部分居民臉色雪白,嘔吐不止。
譚嗣琅對吳光庭使了個眼色,吳光庭命令手下,將三隻喪屍推到一邊。
譚嗣琅用沉痛的聲音說道“家人們啊,家賊難防,敵人就在我們身邊。幸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今天,歹徒終於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兩位家人檢舉有功,我宣布,每人獎勵行軍床一張,香煙10支,雞蛋10個,免勞動一周,與委員會委員們共進晚餐一次!!!大家掌聲鼓勵這兩位正義的家人!”
最後他厲聲說道“希望家人們踴躍檢舉不法行為,有知情不報者、有同謀者與這三隻喪屍同一下場!散會!”,眾人噤若寒蟬,現場一片肅殺。
“藍喬,你分析分析今天這是什麼情況?”,在回客棧的路上,肖軍問道。
還沒等藍喬開口,吳光庭帶著幾個安保追了上來,將他們四人圍住。吳光庭皮笑肉不笑地說“藍警官、肖警官,譚主任有請,有要事商量。”
“吳主任,這麼隆重,沒必要吧?”肖軍環視了一圈安保,對吳光庭說。
吳光庭沒吱聲,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陳彬、葉梅子你們先去引橋防線上工作,譚市長邀請我和肖警官兩人商量要事,我倆去去就來。”藍喬故意朗聲說道。
吳光庭看了看周圍,點點頭,安保們便擁簇著藍、肖二人走向名人會所。陳彬和葉梅子麵麵相覷,趕緊低頭走開。
名人會所的小酒吧裡,譚嗣琅閉著雙眼,頭靠在沙發背上,秦麗穎站在沙發後麵,用她的纖纖玉指為他按摩著太陽穴。
自從與龔玥遊泳過後,譚嗣琅的頭痛病犯了,耳朵後的神經每隔幾秒就像電擊一般扯著痛,而且金箍棒功能發生了障礙,他要秦麗穎使出全身解數也不見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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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第二天他去找龔玥看病。“龔主任,你看我這頭痛有辦法治沒有?”譚嗣琅痛苦的捶著頭問。
“領導,你這個病啊,像是腦梗,隨時可能爆血管,我們缺少藥品,我給你開幾粒止痛藥,然後給你頭部按摩一下,看看再說。譚市長你要注意休息,操勞過度了。”龔玥邊拿藥邊說。
譚嗣琅吃過藥後,龔玥讓他趴在病床上,開始給他按摩頭。果然頭不痛了,他趴在病床上,眼前就是龔玥平坦的小腹和包裹著絲襪的大長腿,甚至龔玥起身時,好幾次小腹和大腿都擦著他額頭了。譚嗣琅心裡像沸騰的開水,然而,金箍棒沒有任何反應。
從那以後,隔兩天譚嗣琅就必須找龔玥拿藥和按摩,龔玥告訴他是藥三分毒,藥不能當飯吃。他恨這個女人恨得牙癢癢,她每一次的穿搭都極其用心,都是朝著中年男人的審美去的,絕不重複。但他又怕死,怕哪天突然就嘎了。
“譚主任,藍警官和肖警官到了。”吳光庭小聲地稟報。
譚嗣琅抬起左手向後擺了擺,秦麗穎向後退走,譚嗣琅坐直上身,拿起一支香煙點上,緩緩地說“兩位都看到了,橙子洲的安全形勢不容小覷啊,各種顛覆勢力蠢蠢欲動。”
“藍警官,雷監獄長的事,我也很痛心,一個國家乾部,吃國家的飯砸國家的鍋,煽動、策劃、實施霸占橙子洲的行動,他對得起黨和人民嗎?”譚嗣琅義憤填膺地說道,接著看向藍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