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沒有開燈。
白紗簾拉著,隱隱能看到遠處的萬家燈火。
屋裡很安靜,除了兩人呼吸聲,隻有中央空調運行的微弱聲響。
從來沒見過她這麼主動的一麵,陸南亭整個人都懵了!
兩人習慣差不多,為了保證牙齒潔白,飯後喜歡刷牙。
明明都是一樣的薄荷味,一交換,好像各有各的味。
顧蘭溪親起來純感情,毫無技巧,沒多會兒就喘不上氣,兩人隻得分開。
見她退開,陸南亭心若擂鼓,雙手毫不猶豫插過她腋下,將她穩穩抱住,隨即大手抱住她腦袋,轉過身,提腿托住她,把她圈在了身前。
低下頭,猶如猛虎下山,抱著她就親了回去!
唇齒相依,發絲交纏,滿室曖昧。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蘭溪察覺不對勁,心裡害怕,抱著他肩膀往上挪了挪。
陸南亭立刻抱緊她“彆動,讓我抱抱你。”
顧蘭溪不敢刺激他,腦袋搭在他頸窩,特彆乖巧。
陸南亭緊緊抱著她,兩人心若擂鼓,交頸而立。
火熱,滾燙,柔韌與強壯。
劇烈的喘息,薄薄的居家服,溫熱柔軟的皮膚,結實有力的肌肉,微微凸起的血管……
男性軀體與女性有著本質的不同。
見他不僅沒有平息,反而越來越厲害,顧蘭溪怕極了,忍不住伸手推他。
陸南亭立刻放下她,啞著嗓子說了句“晚安”,直接出門右轉,去了次臥。
主臥門開著,次臥門也開著,沒多會兒,顧蘭溪就聽到了隔壁傳來的水聲。
顧蘭溪默默替他關上門,回到主臥,把門鎖了,才轉身撲到床上。
小時候學到“情難自禁”這個詞,她一直覺得,發明這個詞的人肯定自製力不行。
如果全世界都是她這種自控力強的優秀個體,這個詞就不會誕生。
但,貌似她對自己有一點點誤解。
顧蘭溪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隻覺嘴巴發麻,滿臉發燒。
身體陌生的變化,讓她好奇,但更多的,卻是讓她害怕。
煩躁的脫掉濕掉的褲子,簡單衝個澡回到床上,顧蘭溪氣惱的牽起被子蓋住臉,還覺得害臊。
她自小習武,骨子裡藏著旁的女孩沒有的悍勇,撕破溫軟的外皮,就是個妥妥的悍匪。
她也不知道自己情緒上頭的時候會乾出什麼事來。
心底明白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但她嘴上卻是不承認的。
不僅不承認,還要倒打一耙。
“男人就是狗,啃完一口,還要啃一口!”
陸南亭持槍衝入隔壁,門都來不及鎖,就急匆匆的衝進了浴室。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在這暗夜裡抱著喜歡的人反反複複的親,沒反應才不正常。
老實講,關鍵時刻,他能控製住自己,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他倆是合法夫妻。
等陸南亭這邊完事,洗完澡躺床上,顧蘭溪已經睡著了。
大概受了睡前這事的影響,顧蘭溪睡到半夜就開始做夢。
明明火熱的夏天,她卻夢到了冬天裡的事。
那是她和陸南亭感情最好的時候。
兩人學校離得遠,但陸南亭總能找到借口過來找她。
一見麵,先往她手裡塞一杯熱乎乎的奶茶,然後抱著她,低下頭,親吻她的額頭。
好似蜻蜓點水,輕輕一下,卻會在她心頭留下久久不散的漣漪。
偶爾沒有奶茶,也可能是一包剛炒好沒多會兒的糖炒栗子。
什麼都沒帶的時候,就會抓著她的手,往他兜裡塞。
“來,給你暖暖。”
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他倆正好在操場散步,走到腳丫子冰涼,還舍不得分彆。
他把她按到楊樹背後,小心的親她。
下雪天,唇是微涼的,氣息卻是灼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