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芷心頭一沉,一股無力感如潮水般湧來。
她原以為真誠的溝通能化解一切,但現實卻給了她重重一擊。
難道她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的嗎?
失落感像藤蔓般纏繞著滕芷,但她並沒有放棄。她深吸一口氣,開啟讀心術,試圖找到突破口。
站在滕大伯緊閉的大門外,滕芷集中精神,捕捉到他內心深處的聲音“哼,假惺惺的丫頭,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想掌控整個滕家,沒門!”
而滕二伯彆墅內,傳出他憤懣的內心獨白“當年要不是他一意孤行,我們也不至於損失那麼多!現在想彌補,晚了!”
多年的積怨,如同一道無形的牆,將他們隔絕。
滕芷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當年”和“一意孤行”。
難道是多年前的某個決策導致了他們兄弟之間的隔閡?
一個念頭在滕芷腦海中閃過。
她立刻驅車趕往公司,調出公司曆年的檔案。
經過一番仔細查找,她終於找到了當年那份關鍵的企業決策文件。
文件上清晰地記載著當年公司麵臨的困境以及滕父做出的艱難抉擇。
雖然當時的決策導致了部分損失,但從長遠來看,卻是利大於弊,為公司後來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滕芷拿著這份文件,再次拜訪了滕大伯和滕二伯。這一次,她沒有空手而歸。
“大伯,二伯,我知道你們對我心存芥蒂,但我真心希望我們能像一家人一樣。”滕芷將文件放在他們麵前,“這是當年那份決策的全部資料,或許看完之後,你們會有不同的看法。”
滕大伯和滕二伯半信半疑地翻閱著文件,臉上的表情逐漸從懷疑到震驚,再到沉思。
他們內心深處的怨恨,開始出現一絲裂痕。
“這……”滕二伯喃喃自語,“原來當年大哥是這樣考慮的……”
滕大伯也沉默了,他緊緊地攥著文件,仿佛要將它揉碎。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匆匆走進了房間,“大伯,二伯,你們可千萬彆被她騙了!”
衝進來的正是滕堂哥,他一臉焦急,指著滕芷說道“她這都是演戲!你們彆忘了,她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一旦你們相信了她,整個滕家就落入她手中了!”
滕二伯剛剛有所緩和的臉色又陰沉下來,“你什麼意思?”
滕堂哥添油加醋地說“她接近你們,博取你們的同情,不就是為了最終掌控公司嗎?你們想想,父親去世後,誰獲利最大?”
滕大伯的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他盯著滕芷,仿佛要將她看穿。
滕芷心中冷笑,這滕堂哥還真是鍥而不舍,看來今天不把他徹底打趴下,他是不會消停了。
她不慌不忙地看向滕堂哥,“堂哥,你這麼說,可有什麼證據?”
滕堂哥梗著脖子,一時語塞,“這……還需要證據嗎?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一直沉默的白禦澤此時開口了,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堂哥,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這樣空口無憑地指責,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他走到滕芷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給予她無聲的支持。
滕芷回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溫暖,心中安定了許多。
白禦澤的眼神像一束光,照亮了她前行的路。
她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站在她身邊。
滕芷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語氣堅定地說“我知道,大家對我還有很多誤解。但我想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滕家好。我從未想過要獨吞什麼,更沒有想過要傷害任何人。”
滕堂哥還想說什麼,卻被滕大伯打斷了,“夠了!吵吵鬨鬨成何體統!”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這件事,我會再仔細考慮的。”
滕芷知道,這隻是第一步。
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她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滕家曆代祖先的畫像,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海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