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走到小職員身邊，禮貌地問道“你好，請問洗手間在哪裡？”
小職員抬起頭，看到滕芷，愣了一下，連忙指了方向。
滕芷道謝後，並沒有直接去洗手間，而是在小職員附近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假裝翻看手機。
等小職員忙完手頭的工作，她才狀似不經意地開口“我看你剛才好像在看我的商業計劃書？”
小職員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啊，是…是的，我…我覺得您的項目很有前景……”
滕芷微微一笑，“是嗎？你也這麼覺得？”
小職員用力點點頭，“嗯！我覺得很有創意，而且市場需求也很大……”
兩人就這樣聊了起來。
滕芷的真誠和勇氣，以及她對項目的熱情，深深地打動了小職員。
他悄悄告訴滕芷一些其他的融資渠道，比如一些專門投資初創企業的小型投資公司……
“謝謝你！”滕芷真誠地感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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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職員靦腆地笑了笑，“不客氣，加油！”
滕芷起身，拿著包，走到門口，突然回頭，意味深長地對小職員說道“對了，你覺得趙經理今天這身西裝，是不是有點……”她故意停頓了一下，“不太合身？”
滕芷走出銀行，夏日的陽光有些刺眼，卻照不亮她此刻略顯陰霾的心情。
趙經理那輕蔑的眼神和傲慢的態度，像是一盆冷水，澆滅了她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
一百萬，對於白禦澤來說或許隻是九牛一毛，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卻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
按照小職員的建議，滕芷聯係了幾家小型投資公司。
然而，現實比她想象的還要殘酷。
這些公司要麼對她的項目根本不感興趣，要麼就是獅子大開口，提出了各種苛刻的條件，恨不得把她這塊還沒孵化的小雞仔，連骨頭帶肉都吞下去。
“唉，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滕芷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感覺身心俱疲。
回到家，白禦澤已經做好了晚飯，見她一臉疲憊，關切地問道“怎麼樣？貸款的事情順利嗎？”
滕芷搖搖頭，將今天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白禦澤聽完，眉頭緊鎖，“我就說嘛，你一個人瞎折騰什麼？跟我說一聲，這點小事還不是分分鐘搞定？”
“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想依靠你。”滕芷語氣堅定。
“依靠我怎麼了？我們是男女朋友，我幫你難道不應該嗎？”白禦澤有些無奈，這丫頭怎麼就這麼倔呢？
“這不是應該不應該的問題，”滕芷解釋道，“我想靠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而不是活在你的庇護之下。”
“你……”白禦澤一時語塞，他知道滕芷的性格，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行，你有骨氣！但你也要量力而行，彆把自己逼得太緊。”
“我知道。”滕芷擠出一個微笑，心裡卻更加沉重。
她知道，沒有資金，公司就無法啟動。
她現在就像一個被困在沙漠中的旅人，眼前隻有一望無際的黃沙，找不到一絲希望的綠洲。
第二天，滕芷換上了一身乾練的職業裝。
她沒有再去聯係任何投資公司，而是來到了人才招聘會現場。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形形色色的求職者，她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或許，我可以試試……”她喃喃自語道，走向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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