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祭司最後的禱告聲落下之際,原本皎潔的銀月突然發生了令王皓震驚的變化。
隻是一瞬間,原本隻是略微呈現猩紅亮光的銀月仿佛受到汙染一般,充滿著一種不祥與汙染的色彩。
當銀月的光輝突然轉變為一種令人不安的猩紅色時,阿帕克部落的祭祀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月祭司見狀,立即揮動手中的銅鈴,發出急促而尖銳的聲音,這件傳承而來的法器能夠穩定大家的情緒。
與此同時,她高聲呼喚著月神,希望能夠得到庇護。
然而,麵對如此強大的侵蝕力量,即使是她也無法完全掌控局麵。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依舊讓在場的所有族人感受到一陣不安,空氣中彌漫起了一股壓抑的氣息。
原本平靜的儀式現場逐漸變得混亂起來,一些體質較弱或是意誌力不夠堅定的族人,開始顯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們的身體逐漸扭曲,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這是狂月侵蝕的前兆,意味著這些不幸的族人正麵臨著巨大的危險,隨時可能變成不受控製的怪物。
隨著時間的流逝,狂月的侵蝕逐漸達到了頂峰。
越來越多的族人開始受到影響,整個廣場上充滿了痛苦的嘶吼和絕望的哭喊。
但即便是在這樣極端的情況下,阿帕克部落的族人們也沒有放棄希望,隻要是還能行動的人,都參與到了防線之中。
那些畸變者的皮膚上出現了詭異的紋路,眼神也逐漸變得空洞而凶狠。
這些紋路如同瘟疫一般在全身迅速擴散,發生畸變的人,尖叫著倒在地上,身體劇烈地抽搐,形態也開始發生可怕的扭曲。
王皓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目光警覺地掃視著四周。
他知道,這一刻,部落的每一位戰士都將麵臨嚴峻的考驗。
他們必須迅速作出反應,以最快的速度處理那些已經發生畸變的族人,同時還要確保其他人的安全。
還未受到影響的族人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按照之前的策略,迅速形成了幾道防線,解救未受影響的族人。
每當有人開始出現畸變的跡象,附近的戰士便會迅速上前,在其未完全畸變時,就以最快的速度給予致命一擊,確保其不會對其他人造成威脅。
麵對著或是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親密無間的家人,他們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
他們隻能告訴自己,在他們眼前的,已不再是那些曾經熟悉的臉龐,取而代之的是充滿野性和凶殘的怪物。
每當看到這些曾經的親人和朋友,他們的心便如同被千斤重石壓住,幾乎無法呼吸。
然而,理智和教訓告訴他們,這些不再是他們認識的人,而是威脅整個部落安全的危險存在。
即便多次經曆這種事情,在做出決定的那一刻,戰士們的心中依舊充滿了掙紮。
他們知道,每一次揮下武器,都意味著一條生命的終結。
這不僅僅是簡單的戰鬥,更是一場對靈魂的考驗,他們勸說自己,是在為畸變者進行解脫,不得不強迫自己將情感深埋心底,用冰冷的武器去執行這無情的任務。
每一擊落下,都伴隨著內心的哭泣,每一聲嘶吼,都像是在控訴命運的不公。
儘管如此,戰士們沒有選擇。
為了保護更多的生命,他們隻能硬起心腸,將那些已經失去理智的族人送入永恒的安寧,每當一個生命在他們手中消逝,他們的心中便會多出一份沉重。
這一過程雖然殘酷,卻是為了整個部落的安全考慮。
一些來不及清理掉的畸變者,他們隻是感到一陣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從四肢傳來,仿佛有無數細針刺入骨髓。
這些畸變者的肌膚開始發生變化,原本健康的膚色逐漸被一種病態的蒼白所取代,生命力被快速汲取,直至最終變成了一種令人作嘔的猩紅。
皮膚表麵的紋路開始出現細微的裂縫,裂縫中透出了一種詭異的猩紅。
這種顏色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滲透進來的異質能量。
緊接著,這些裂縫迅速擴張,形成了一張張複雜的圖案,就像是古老的符文,但沒有人能解讀其含義。
他們的身體也開始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增長,肌肉和骨骼在皮膚下瘋狂地膨脹,使得原本的人形輪廓變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