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特殊人才,肯定不會和普通成員一樣從最底層一步一步往上爬的,就像克魯澤和基拉他們一樣,每個世界的重要角色都有優秀的實力或者潛力,而且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會成為楊輝他們結交、爭取的對象。
“當然。”
楊輝給了克魯澤肯定的答案,嚴格的秩序中也存在特殊的“妥協”,這才是現實世界應該存在的現象,隻是一根筋地執行所謂的秩序,也是秩序毀滅的誘因,而其中的關鍵就在於尋找那個平衡點。
“果然選擇你沒錯,楊輝。”克魯澤嘴角一翹,有的時候他覺得楊輝是固執的,明明有更好的辦法達成目標,但卻因為某些原因堅決不願意使用,但這隻是在情況在楊輝的掌控之中的時候。
比起任務,比起大局,楊輝更看重同伴,因為任務有無數次,但命隻有一次,所以在情況脫離了掌控,進而威脅到同伴的安危時,他就會解除對自己的“封印”,放棄一切道德底線,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沒錯,就是“封印”,這是楊輝給自己施加的“封印”,隨著實力越來越強大,普羅米斯要塞的成員們都知道自己將變成高於普通人類的更高位的存在,楊輝是最接近生命本質蛻變的那個人,有更濃鬱的預感。
但用他的話說“無論站在多高的位置,我都不希望忘記自己人類的身份,之所以是人類而不是野獸,是因為我有理性,而之所以是人類而不是機械,是因為我有感性,感性與理性的結合體,才是完整的人類,而感性與理性的平衡點,就是道德與底線。”
“當然,你的選擇不會有錯的。”楊輝嘴角一翹,仿佛是為了回應克魯澤一般,溫柔之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不知道是演的還是隱藏起來的本性,與克魯澤引發了一絲共鳴。
弗利特見狀,雙眼死死地盯著克魯澤,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顯“我會盯著你,不讓你引導楊輝做錯誤的事情。”
比起克魯澤,弗利特更了解楊輝,畢竟他們在高達世界認識了接近一百年的事件,楊輝的矛盾性弗利特非常清楚,如英雄般的光輝與瘋狂殘忍的黑暗融為了一體,但又涇渭分明。
弗利特看得出來,克魯澤是一個瘋子,能夠在黑暗中如魚得水的那種殘忍的瘋子,他不希望克魯澤將楊輝心中的瘋狂與殘忍引導出來。
“彆緊張,弗利特先生。”注意到了弗利特的眼神,克魯澤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沒有那麼做的想法,“雖然我對楊輝的另一麵很感興趣,但我也沒有引導他改變的打算。”
“……我會盯著你的。”曾經的弗利特就被拖入了複仇的黑暗深淵,是楊輝讓他成功走了出來,成了光鮮亮麗的救世主,他不希望將他救出了苦海的楊輝反而被人拖入了深淵之中,希望他一直是那個照顧著他,保護著他的哥哥,是那個光輝、英明的領導者。
“請隨意。”
楊輝看著二人對峙的場景,沒有插手,而是心生恍惚,對峙的兩個人就像楊輝自己與自己對峙一般。
他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心裡的瘋狂殘忍一直被壓抑著,但壓抑不是消滅,壓抑得越久,爆發的時候也就越可怕,這也是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他總會做出一些殘忍的舉動,將此當做宣泄口來發泄積壓起來的瘋狂殘忍。
“呼~好了,你們兩個都住手吧。”楊輝揉了揉眉間,讓兩人停止對峙,“我的問題我知道,我知道該怎麼控製。”
“……他很危險。”說完這句話,弗利特轉身就走,留下頭疼的楊輝和似笑非笑的克魯澤。
“看來對立已經出現了。”克魯澤向楊輝攤開了雙手,而此時楊輝的表情在弗利特轉身離開的那一刻變得完全不同,溫和的微笑帶著陰險的氣息,嘴角的弧度帶著一絲滿意。
“嗯,成功了,想要騙過弗利特可不容易。”
“如果你直接給他說的話,我想他很樂意接受的。”
“不,你不了解弗利特,克魯澤。”楊輝對克魯澤說道,“他太固執了,以前為了把他從仇恨的深淵中拉出來,花了幾十年的時間。”
“那可真是可靠啊。”克魯澤評價的不是之前的弗利特,而是現在的弗利特,固執、難以改變的正派同伴。
“當然,他可是我的弟弟。”
“如果弟弟知道這出戲碼是他尊敬信賴的哥哥親手主導的,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克魯澤的笑容越來越盛,瘋狂與危險的氣息如同實質般披在他的身上。
“所以彆讓他知道就行了。”楊輝的氣息也危險了起來,與克魯澤相比不落下風。
“為什麼?”
“競爭。”
“隻是競爭?”
“還有融洽。”
“謔,有點意思。”
“彼此對立的兩個人成為勁敵,然後在彼此爭鬥的過程中相互成長,也越來越了解對方,最終惺惺相惜,親密無間,這個劇本如何?”
“……狗血透頂。”
“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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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稍微玩玩也是不錯的。”
“那就去做吧,老實說,我很期待弗利特的光明與你的黑暗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永遠都不會。”
“這麼肯定?”
“普羅米斯要塞不需要第二個楊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