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辦法啊,牛嫂子!我也不是醫生啊。”
舒雲說著捂了捂鼻子,“不過這房間也開通通氣了,這樣門窗緊閉容易滋生細菌,不利於孩子的恢複。”
牛全英連忙照做,“還是舒雲妹子有辦法。”
舒雲無奈,“牛嫂子,你要真相信我,現在就帶著孩子去醫院,比你現在跟我說強。”
牛全英明顯不相信,“你彆騙我,那當時馮家那孩子你怎麼救得回來的?舒雲,你不會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吧?但再怎麼樣也不能牽連孩子呀。”
“是啊,舒雲快看看孩子啊。”
“彆意氣用事。”
旁邊還有湊趣的人在旁起哄,聽的舒雲腦瓜子疼。
“不是我不幫,是我真沒這個本事,專業事交給專業人,我又不是醫生找我沒用。還有你愛信不信,反正孩子是你的,高燒燒成傻子也和我沒關係。”
舒雲說著要離開,有人還想伸手攔住,舒雲懷裡的阿喜終於派上了點用場,呲著牙,衝著靠近的人呲牙咧嘴,嚇得一旁人都縮了縮手。
舒雲滿意地拍了拍狗頭離開了,跟著她一起離開的還有幾個眼生的軍嫂,其中一人衝著舒雲道“這家人腦子有坑的,他家孩子前幾天就拉肚子,上吐下瀉,可能是拉虛脫了,這才開始發起燒,我剛帶了點酒釀楊梅,人還看不上,非要把你喊過來,顯得她能了。”
見舒雲好奇,她立馬自我介紹,“我就住在牛家前麵,喏,你看就前麵就是我家。”
“我姓施,叫施燕,你喊我我燕姐就行。你不認識我也正常,我前些天回家探親了,昨個兒才回來,不過我瞧著你漂亮、說話也敞亮,以後我們多來往啊。”
她說話直來直去、大大咧咧的,舒雲還挺喜歡跟這樣的人相處,笑著點點頭。
“燕姐,你這瓶楊梅是從老家帶過來的嗎?”
施燕笑了聲,“妹妹啊,你當我我傻啊,我長途火車過來的,帶這種易碎又重的瓶瓶罐罐?這是我後山采的楊梅,我放在白酒裡泡著,拉肚子的時候吃上一顆比藥都管用。”
“後山有嗎?”舒雲上次去沒有看見任何楊梅樹。
“後山大著呢,小坡後麵還有一座更加陡的山坡。”
施燕掂量了一下舒雲的小胳膊小腿,“你自個兒彆上去,下回叫我或者讓你男人陪你一起去。”
“不過,現在也不是楊梅成熟的季節,倒是枇杷黃了。”
施燕說起枇杷像是能想象到什麼味道般,眼睛眉毛皺成一團,“你彆想了,那東西野生的,看著一串枇杷黃油油的,實際沒一顆能吃的,都酸的掉牙,連院裡最貪吃的小孩都不會采,全被鳥啄了乾淨。”
舒雲也不想吃,但她可以做枇杷膏啊,舀一勺放在熱水裡,香香甜甜的多好喝!
舒雲回到家打開門,田秀芬從一側門後探出腦袋,擠眉弄眼,“剛才在院子裡就聽見動靜了,又喊你去啊。”
舒雲無奈點點頭,把狗放下,拍拍他的小圓屁股,阿喜便自個兒玩去了。
田秀芬道“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幾個啦?”
舒雲比了三個手指頭,自從她將小寶從鬼門關救回以後,起死回生的美名便在家屬院裡傳開了,大夥似乎認為她是大隱隱於世的神醫,什麼問題都要找她看上幾眼,特彆是其中一個被她看出可能是雞蛋過敏後,便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我都跟他們說過了,我不是醫學生,一個美術生而已,怎麼會有人想要找我,他們怎麼就那麼放心,真不怕我隨便瞎說啊,延誤病情啊。”